兩人吵吵鬧鬧離開,原本熱鬧的包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裴寄捧著臉吁出一口氣,打的車馬上到了,出去的時候服務員正好要進來,看了眼走廊沒有別人,裴寄問服務員:“請問看見剛才我們包廂穿西裝的那位客人了么?”
服務員想了一會兒:“陸先生結完賬就走了。”
裴寄說了句謝謝,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下。
他還真以為陸弗之會等自己。
他們這頓飯吃得夠久,到家的時候都七八點了,裴寄直播沒請假,稍微開了一會兒直播,沒開攝像頭,狀態也不怎么好,打了兩把游戲都被對面壓著。
彈幕開始嘲諷起來。
[什么人都能當主播?]
[你不開攝像頭是在用腳打游戲嗎?]
[好菜啊,隊友怎么還沒舉報你?]
[老公今天有人在娛樂大廈那邊看到你了是真的嗎?]
裴寄挑了幾條能回復的,“真的,拍雜志去了,等雜志上市記得支持主播……”他說著感覺胃里一陣絞痛,不自覺嘔了一聲。
彈幕立馬一片問號。
[你懷了?]
[誰的??我靠!怎么這就懷了!]
“懷了,馬上把你們生下來了。”裴寄語氣淡淡的,很明顯興致不高,不過很快就有人關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裴寄順著話說:“是的不舒服,這就下線安胎。”
他關播關得十分果斷,電腦一黑就直接沖進了浴室。
連續吐了幾次,裴寄感覺自己都快把膽汁都吐光了,胃還沒緩過來。
將近半夜,裴寄收到了chh發來的消息。
chh問他有沒有吐,說他們一個隊的人就他還幸存著,其他人全都上吐下瀉,隊醫本來在休假,大半夜被叫過去給他們處理,氣得經理從床上爬起來罵他們以后不準再出去亂喝酒。
這估計不是酒的事情了,裴寄和chh討論一下,最后發現大概是桌上那道海鮮有問題,chh海鮮過敏所以沒吃,裴寄就吃了一口所以可能癥狀輕一點,南瓜也沒動那道菜所以沒出什么問題。
裴寄還以為自己是酒喝多了,不過現在也沒什么差了。
又吐了一次之后,裴寄拒絕了chh試圖上門查看他病情的善意,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十分愛惜的,再這么吐下去估計他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最后的診斷結果也確實是細菌感染,但是喝了酒很多藥都不能用,掛水都非常麻煩,裴寄在急診待了一晚上,嘔吐的癥狀才有所緩解,第二天早上又昏昏欲睡轉去了普通門診。
他吐得連回家的力氣都沒了。
等睡醒已經是大中午,裴寄才發現南瓜和chh都給他打過電話,手機電量維持在一個岌岌可危的百分之一狀態,還在一堆電話中發現了唯一一個陸弗之的來電,剛要點進去,手機自動關機了。
裴寄閉上眼,想著干脆誰也不要搭理誰也不要打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