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戾輕笑,“諸位師弟師妹辛苦了,這虛靈草,按宗門規矩,能者居之。”
“無恥!”花鈴氣得渾身發抖,長劍直指上方,“笙歌戾,你忘了在演武場上是怎么被阿璃打得落花流水的嗎?你師尊的靈藥剛把你治好,你就忘了疼了!”
此話正中笙歌戾逆鱗。
他臉上的斯文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
手中折扇“啪”地一聲合攏,聲音尖厲刺耳:“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廢了他們,男的打斷手腳,女的……留給本少爺慢慢炮制!”
笙歌戾本人并未動手,而是甩出數張金光閃閃的符篆。
符篆在空中化作流光,如活物般分別貼在他四名手下身上,令他們本就飽滿的氣勢再度暴漲,肌肉賁起,眼中泛起血絲。
與此同時,又有數道灰黑色的符篆如附骨之蛆,無視了柳岸那搖搖欲墜的陣法,徑直射向赤練等人。
“是軟筋符!”柳岸驚叫一聲,只覺得體內靈力運轉一滯,像是被灌入了鉛水,變得晦澀沉重。
赤練、花鈴本就精疲力盡,此消彼長之下,瞬間落入絕對的下風。
那四名被加持過的內門弟子如猛虎下山,帶著獰笑撲了下來。
赤練的刀光驟然黯淡,原本凌厲的攻勢變得遲緩,只能勉力招架。
花鈴的劍招更是散亂不堪,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的重劍削掉手臂。
而柳岸的八荒陣盤,在對方一記蠻不講理的重拳下,“咔嚓”一聲脆響,金光組成的八卦圖上,裂開一道觸目驚心的縫隙。
外界的激斗聲、兵刃交擊的銳響、靈力碰撞的悶響,如一塊塊巨石投入深潭,狠狠砸在沈璃的心神之上。
她臉色煞白如紙,額角豆大的汗珠滾落,砸在滾燙的鼎身上,瞬間蒸發。
鼎內,那金黑二色的火焰劇烈搖晃,被包裹其中的混沌藥液翻騰不休,邊緣處甚至開始逸散出危險的能量,幾欲失控爆開!
笙歌戾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獰笑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看準陣法被撕開的缺口,身形如電,腳尖在巖壁上連點數下,竟繞過了纏斗的三人,手中已然捏著一張紫電環繞、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符篆——五雷碎魂符!
他要的不僅是虛靈草,更是要一擊必殺,將這個讓他當眾出丑、毀掉他名聲的小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殺!
“沈璃小心!”赤練與花鈴目眥欲裂,拼命想要回防,卻被各自的對手死死纏住,只能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那張致命的符篆,裹挾著毀滅性的雷光,距離沈璃毫無防備的后心,已不足三寸。
所有人都以為她必死無疑。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