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硯觀確實是折騰狠了,就算吃了退燒藥也還是有些低燒。背上的傷更是完全沒見好轉,顏色依舊可怖。
眼看著快到了傅硯觀去公司的時間,沈辭自作主張給秦溯發了消息,并關了鬧鐘。
那么大個公司,休息一天應該沒什么吧?
鬧鐘關了后,傅硯觀一直睡到了將近十二點才醒,宿醉后的人渾身不適,頭更是疼的像要裂開了一樣,尤其是在看見手機上的時間,和秘書跟助理發給他的消息。
他只是消失了半天,但手機上的消息已經接近于99,看的他眼花繚亂的。
下樓時腳步有些虛浮,胃里依舊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沈辭。”
勉強走到沙發上坐下,正好看見沈辭端著湯出來從廚房出來。
二人視線對上,沈辭連忙摘下手套,朝著傅硯觀走過去。
“怎么感覺臉色還是這么差?胃還疼嗎?”
昨天晚上沈辭睡下后沒多久就又被吵醒了,身旁的人臉色蒼白,手死死按著胃部,疼出了一身冷汗。
幾乎是瞬間,沈辭就被嚇沒了困意,又是找藥又是按摩的一直到凌晨。早上在幫傅硯觀請了假后又開始研究藥膳。
上次這人進醫院還歷歷在目,沈辭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我學著做了藥膳,味道還湊合,你要是不難受了就去喝點,別讓胃里一直空著。”
說話間,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連著響了幾聲,沈辭望去,看見秘書兩個字后有些心虛。
“公司有事嗎?我早上和秦溯說了,讓你在家休息一天,他同意了的。”
傅硯觀應了聲,似乎是被吵的有些煩躁,伸手將不停響起的手機靜音。
他抬眼看向沈辭,見對方黑眼圈實在明顯,無奈的道:“我昨晚吵到你了。”
“別提這個。”沈辭一邊去給傅硯觀盛湯,一邊道,“你身體不舒服是只會自己忍著嗎?昨天疼成那個樣子不會喊我?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是打算第二天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是嗎?”
傅硯觀盯著沈辭,沒有言語。
沈辭越說越來氣,就連盛湯時都忍不住發出聲響,來表達主人的不滿。
“疼了就說,不然長嘴是干什么吃的?萬一不是普通的胃疼,是胃出血怎么辦?”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錯,還在想昨晚吵到我沒有。你就活該疼著,怎么不疼死你呢?!”
賣相不是很好的烏雞湯被大力放到茶幾上,傅硯觀依舊盯著沈辭,平靜無波的眼里藏著幾分笑意。
他不是喜歡忍痛,也不是故意不吵醒沈辭,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往常每次應酬完都是一個人睡在公司,就算是疼了也懶的起來去給自己找片藥吃。
每次都是生熬著,最后硬生生把胃拖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