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私披皇褂,暗做龍袍,仗著有太子外甥孫,威脅百姓,魚肉子民,何人管?
外戚勢大小朝廷,冤死多少清官,扶持多少自己人,可有人管?
宓氏一族此罪何解,我還收拾得晚了。”
宋衷君聞言面色一白,他自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親疏遠近。
他怎可能替外人討伐自己的血親?
宋聽檐緩步而出,看著宋衷君,“皇兄身著龍袍而來,卻可擔過一日太子該有的職責?
你如今要為你舅公鎮南侯洗刷冤屈,那是否也愿意一力承擔他往日罪責?
莫要到時大赦天下,便將無數冤假錯案一應洗去!”
宋衷君面色一白,后退一步,答不出話來。
酆惕當即護在他身前。
夭枝不想他竟敢承認,一時不安之心瞬間而起。
宋聽檐面容和煦,言辭平和,卻積威身前,“你身穿黃袍,冒犯天威,朕念在你乃手足血親不追究于你,若不離去,就地正法。”宋聽檐看向文武百官,話間平靜,輕描淡寫,“朕為皇帝,天經地義,若有不從者,血洗殿前亦無妨。”
夭枝眼睛微微一睜,她頭皮瞬間發麻。
不曾想,他竟暴政而行!
宋衷君不敢置信,往后退去,聲音微頓,“父皇才去,如今旨意留下,文武百官面前,你敢不尊先帝!”
酆惕上前欲言。
賀浮當即推開酆惕,拔劍而出,“二殿下是當今太子,先皇駕崩,太子殿下便為皇帝,此乃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邊關將士八十萬,三萬精兵在城外,我等性命乃是陛下所救,自擁護殿下為帝!誰敢妄言,血洗應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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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浮說完,當即有臣子怒然而上,“此舉名不正言不順,我等誓死不從!”
他話音剛落,賀浮一劍而去,血濺當場。
百官紛紛大驚出聲,那臣子捂著脖子噴涌而出的血,雙目瞪直往后倒去。
賀浮臉濺了半邊血,滿身戾氣,“還有誰放肆君前?!”
一時間百官驚嚇而退,混亂至極。
“你!”酆惕不妨他下手這般狠絕,上前竟沒來得及救,“你竟連從小看你長大的世伯都殺!”
“何處世伯?朝堂之上只有君臣,臣不從君乃亂臣賊子,當殺!”
周圍早已埋伏的人紛紛躍出,城墻之上都是弓箭手戒備。
百官一片騷動,皆是驚嚇萬分,見這情形聚成一團。
御林軍團團圍來,一擁而上。
酆惕當即護在夭枝面前,對著賀浮的劍,“賀浮,你我自幼相識,我勸你一言,大殿下今日一定會坐上帝位,你方才所為乃是死罪,如今若改之,還有機會不牽連你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