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信。
“胡說八道!喬念身為醫(yī)女,在后宮為眾妃嬪醫(yī)治,何曾出過岔子?怎就偏偏在孟映之的頭頂之上落下了如此重要的一根銀針?朕看,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設(shè)計陷害!”
皇上一聲低喝,說起‘有心人’三個字時,更是看向了孟尚書。
一旁,蘇公公也沖著孟尚書低聲道,“孟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且不說喬大人為人謹慎,從未出過什么亂子,但說這一根銀針,但凡是學(xué)醫(yī)者就有,毫無特別之處,你又怎可斷定,這就是喬大人的?”
蘇公公覺得,孟尚書這伎倆未免也太拙劣了。
可就是因為這般拙劣,才叫人心中生疑。
楚知熠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唯有那雙眸子一直緊緊地盯著孟尚書。
他知道,孟尚書的伎倆,絕不單單只有這些。
果不其然。
就聽孟尚書道,“那不如,就請喬大人將她的銀針拿出來!一副針灸包里,銀針大大小小,攏共就那么二三十根,若是少了那根最大的,便可證明,這根銀針就是喬大人的!”
直到聽到孟尚書的這句話,楚知熠才露出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原來如此,看來這孟尚書已經(jīng)讓人將喬念的針灸包給換了。
又或許,孟映之頭顱里的這根銀針,還真是喬念的。
是什么人拿去給孟尚書的?
楚知熠也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府里那個管家,是當(dāng)初公主所賜,自然也是孟家人。
雖然他已經(jīng)讓那管家走了,可很顯然,那管家并沒有理解他的善意,反倒將他當(dāng)成了隨意可欺的主。
竟然還敢偷了喬念的銀針。
楚知熠這樣想著,眸色便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而皇上看了眼楚知熠的臉色,便知道,這根銀針十有八九就是喬念的了。
當(dāng)下便是皺了皺眉。
他自然是想要保著喬念的,且不說喬念乃是‘神醫(yī)弟子’,日后對他定有用處。
單說喬念與楚知熠的關(guān)系……這不就是自己的弟妹嗎?
楚知熠這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有個心儀的女子,他總不能一個殺人的罪名扣上去,就將人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