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說,那些人想要通過政治力量轟你下去,那同樣也是辦不到的?!苯鹞湫切Φ溃骸俺悄闼讲?,自己在地下斗爭層面就被人搞了,那只能算我們看錯了人?!?/p>
唐謹言淡淡道:“要是那樣,我也沒臉來面見樸黨魁了?!?/p>
“哈哈……你一直是讓人很放心的,那些人忌諱你忌諱得喲,就差沒求免戰牌了?!?/p>
說到免戰牌,唐謹言立刻出了戲,心思一下就轉到別處去了,半晌才收了回來,笑道:“聽金部長一席話,唐某心中有底了許多?!?/p>
金武星擺擺手:“現在的狀況,別的也無需多說,你的可做呢……所以說仁川那邊,有些東西能放,有些東西可是放不得的。
“至于仁川那位檢察長,是你最親信的奧援了吧?他這次因禍得福,調任首爾地方廳次長的委任狀,大概很快就下來了。”金武星微微一笑:“黨魁親自發的話,唐謹言幫我們做了不少事,他一點小小的人事要求還是應該滿足的,首爾檢察廳有人,對他也方便些。照我看,明年我們大事抵定之后,黨魁很可能會讓他做首爾地方廳的檢察長,算是與你互相照應。”
唐謹言怔了怔,神色古怪地問:“這話讓他本人聽了?”
“當然,官場上有個要訣,大概你不太了解?!苯鹞湫钦佌伣虒В骸皫土巳四?,一定要讓人知道是你的人情。”
唐謹言抿嘴不語,心中想的是李父聽了這樣的話,到底會是怎么個想法……他花了天大的力氣,找了多少老關系,最后居然比不上一句“小小的人事要求”,甚至于將來更進一步的希望都已經綁在了他的身上……
值得
唐謹言從金武星那邊出來,第一件事就是馬不停蹄直奔仁川,他有很多事需要安排。
再度見到李居麗父親的時候,是在仁川檢察廳的檢察長辦公室里。
“新的委任狀,就要下來了?!比缤鹞湫且粯樱罡赣H手給唐謹言泡茶,態度甚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首爾那邊,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
“沒有,伯父自己看著辦就好。對付越南人的戰役,應該也需要首爾檢察廳的配合,屆時伯父自己該知道怎么做,還是有很多立功的機會?!碧浦斞砸矝]有客氣的阻止他倒茶,默然看著他的動作,主客的強烈對比仿佛昭示著一些什么?!拔移诖刚莆帐谞枡z察廳的那一天?!?/p>
“那一天……”李父的目光帶了些質詢:“你真打算一統地下勢力?”
“不瞞伯父,這件事未必做得了,但是……”唐謹言慢慢喝著茶,低聲道:“會有些其他手段的?!?/p>
“第二個金斗漢……”李父喃喃自語:“這可不容易,幾乎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夢境?!?/p>
“我知道。”
“即使不提各方政治派系。光是李家,鄭家,辛家……這些人都不會坐視,你要面對的東西太過強大?!崩罡负茑嵵氐卣f著:“三思而后行?!?/p>
“伯父關心我?”
“……”
“我以為伯父正在討厭我。”
李父淡淡道:“我說了,我與你早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p>
“即使討厭我?”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只是討厭命運而已?!崩罡傅吐曕皣@:“智賢隨便喜歡個誰,都比現在的狀況好無數倍。單純的合作關系,多簡單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