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的時候,唐謹言終于感受到了一點面對上位者的感覺,平靜回答:“只是盡所能而已。”
“盡所能,簡單的詞,又有多少人能辦到?!睒汩然菪α诵Γ骸跋M瓶偰軌虮3窒氯ィ灰惶嗤鈦淼娘L雨影響了工作?!?/p>
唐謹言眼睛微微一瞇,這個暗示他聽懂了:“一定盡力而為?!?/p>
樸槿惠忽然再度轉移話題:“李玄河教授說你是他的得意弟子?”
“是教授的抬愛,他的學問我學不到九牛一毛。”
“就算九牛一毛,也是個文化人了呢。怪不得,新村集團的氣息都正在改變?!?/p>
唐謹言怔了怔,暫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樸槿惠淡淡道:“一個人走可以走得快些,可是要走得遠呢,就要一起走。從濟州到新村,可以看得出,唐總是個想走得遠的人?!?/p>
唐謹言暗自咽了口唾沫,這老妖怪……他咬了咬牙,索性道:“如果還想走得更遠呢?”
樸槿惠若無其事地回答:“那就要有更多的人一起走?!?/p>
“可是這很不容易?!?/p>
“冰,是堅硬萬倍的水??梢阉杀?,是個痛苦而美麗的升華過程。”
唐謹言被這各種各樣的文青暗示弄得有點精神錯亂。不過好歹能明確一件事,樸槿惠是頂他的。得到這個肯定,他就可以徹底放下心來。至于她還是不是在暗示繼續統合地下勢力,這實在很難從這種可以多重解釋的文青暗示里確認出來。
這些老妖怪真是麻煩……看來之后還需要多和金武星交流一下,至少他沒有必要做太多的避忌。
樸槿惠看出他對待這種暗示模式有點力不從心,忽然笑了起來,說出了今天見面最直接的一句話:“仁川那邊,適可而止。作為商人呢,在一些人事方面,無需操心太多。”
唐謹言點點頭,這話說到這份上,還不理解就是豬頭了。人家和你合作zousi是為了政治黑金,一旦上了臺繼續zousi,就是挖自己的墻角了,她當然不會做??墒沁^河拆橋這種事太難看,可以容許你繼續做,但要有點分寸,規模適當縮減。作為補償,會給你一點人事上的回報。
唐謹言也是做好這方面準備了的,他心知一旦樸槿惠成功上臺,于情于理都不會再和他合作zousi事宜,到時候會變成自己的獨食,但是規模必須縮減很多。他很早就做好準備,把貿易往正規化轉變了。
和樸槿惠的會面,一個小時并不長,可唐謹言出了門還是頭昏腦漲。太累了,媽的這樣的對話說一小時比平時說三天還累,為什么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多人喜歡干這種活呢?
不過還好,這次會面的結果比預計中的還好。無論她是故作出來的姿態,還是真的這樣的態度,反正態度擺在那里,那么一度暫緩下來的步伐,又可以準備再度大步前行了。
淵源,黑白共生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