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后,李歲寧就回里面休息了,她的情況一到晚上就會嚴重一些。
白鈺安跟小團子一起住了這幾天,才注意到這個情況,他還特意吩咐了其他軍醫(yī)觀察一下其他病人,結(jié)果竟然所有人都是這樣。
這種特殊的發(fā)病機制,給了他一些新的靈感,但是目前還是沒有找到瘟疫的治療方法。
他幾乎每天都會忙到后半夜。
可今晚,亥時左右,白鈺安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他的嗓子開始疼,頭也有些暈暈的。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這才可以確定,自己發(fā)熱了,難道是……真的染上了瘟疫?
一瞬間,他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他沒有治好小團子,反而自己也要倒下了嗎?
白鈺安不肯認輸,他繼續(xù)研究醫(yī)書,尋找治療瘟疫的辦法……
第二天,小團子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太安靜了,營帳里一點聲音也沒有,以往她睜開眼,就能聽見二哥哥在走動的聲音。
她有些笨拙的爬起來,晚上的病情加重,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身上都有很疼。
她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二哥哥?”
沒人回應(yīng)她。
“二哥哥?”小團子又喊了一聲,一邊揉眼睛,一邊爬了起來。
她從里面繞出來,在營帳里四處看了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二哥哥的聲音。
怎么回事兒?
小團子有些不安,二哥哥會去哪里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跑到門口,將小腦袋伸了出去,四處望了望,依舊沒有看見二哥哥的身影。
“小歲寧?”一直守在樹上的慶云見她出來了,遠遠的打了聲招呼,“早上好,昨晚有沒有很難受?”
“慶云哥哥,”小團子走出來,回頭看向樹冠的方向,“慶云哥哥,你知道二哥哥去哪了嗎?”
“二公子?”慶云皺了皺眉,“他沒在里面嗎?我沒見他出來。”
沒出來?
小團子越發(fā)著急,趕緊跑回去,開始在營帳里找白鈺安的身影,結(jié)果,就在案臺的另一側(cè),她看見白鈺安倒在地上。
“二哥哥!”她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到白鈺安身上,哭唧唧的喊道,“二哥哥?你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白鈺安沒有一絲反應(yīng)。
“二哥哥,二哥哥,你快醒一醒!”小團子嚇哭了,使勁兒搖晃白鈺安的身體,“二哥哥,你不要死!”
“別哭,我沒死。”白鈺安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伸手就要扯掉臉上的面巾。
“二哥哥,不能摘。”小團子用小手去阻止他。
“沒用了,這東西沒用了。”白鈺安的眼睛張開,眼神竟?jié)M是絕望,“李歲寧,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了,我……也染上了瘟疫。”
“什……么?”小團子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