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熏見鐘老板沒收回東西,解釋:“圈里有的是比我值得合作的人,我相信他們比我更合適。”
鐘老板吃到七分飽停下筷子,說:“容先生對當年與影帝獎杯失之交臂,就沒有半點遺憾?”
當年各大獎項都入圍的容熏,在事業最巔峰放棄拍戲。
對一些導演來說,失去了很好的合作對方。
對投資方,更是喪失一棵搖錢樹。
容熏溫和地與鐘老板試探的目光對視,“我已經過了追求這個的年紀。得了獎,并不能證明得了什么。”
站得越高,被要求的東西越來越多。
爭取了點自以為巔峰的成績,稍微會迷失會。
容熏對這個心路歷程有點感觸,現在對演戲,也僅僅偶爾客串一兩次話劇。
鐘老板移開了點椅子,說:“既然拍戲不可能,希望能和你有些幕后合作。”
容熏客套地笑著:“再說。也許,那時候鐘老板已經不需要我幫忙。”
此人不簡單。
鐘老板微微頷首,“之前,一直想聯系容先生,可惜很忙,最近才托人約了你,望你別見怪。”
“怎么會。我送送您。”
容熏跟著服務生一起推開了門,等到鐘老板的車子開走,臉上的笑容才收起來。
服務生對容熏說:“先生,那位鐘老板已經把賬單結過了。”
容熏語氣有些淡漠:“以后他來,給他打個八折。”
服務生沉默地點頭。
容熏回包間打個電話:“他已經開始試探我了。”
那邊傳來打麻將的動靜,片刻才聽見人說:“自負的人,永遠都認為自己不會露出馬腳。”
容熏皺了眉,“還需要進一步核實他的背景嗎?”
那人在煙霧繚繞中看不清面容,“暫且緩緩,我擔心會連累嵐嵐。”
容熏想到曾經在若拙待過的晏浮嵐,說:“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