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思索片刻,回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家,給手機充好電之后讓你的朋友來接你。”
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補充道:“還是送你去警局吧,那更安全些。”
可能亞洲人的臉更抗老,她大概以為我還未成年?
考慮到去陌生人家里不太方便,也不太安全,我決定還是去警局。
*
晚上11點半,我被亦柔領回家。
一路上她都沒怎么說話,只是緊緊攥住我的手。代入一下,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是突然失聯的人是她,失聯前還給我打了電話,我會原地炸掉。
亦柔住的地方不大,溫馨的小窩里還有精心布置過的圣誕樹,樹下還有個精美的禮盒,應該是給我準備的禮物。
“我能打開看看嗎?”
禮物是紅色貝雷帽和紅圍巾,是我平常喜歡不會輕易嘗試的顏色,我立刻試戴起來,再用圍巾的另一端將她纏住。
“好啦,不要生氣啦,我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嘛。”我親親亦柔的臉,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破這種緊張的氛圍。“可能是我發音不準吧,司機給我導航到了另一個城區…”
沒等解釋完,她將我擁住,臉埋進我的發間,貪婪地呼吸著我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生氣,是真的嚇壞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卸了力,溫熱的呼吸擦過頸間,一滴眼淚落下。
“我現在非常確定,我不能失去你。”
我怔著不敢動,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的愛人在展現她的脆弱,這令我開心又心碎。
我被她需要著,正如我需要她那般。
繞在脖子上的圍巾有些癢,在熱烈的吻之下顯得有些礙事,亦柔溫柔地為我們剝去這層阻礙。
我還嫌不夠。
狹窄的單人床上,我們親密無間,意圖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12點鐘聲敲響之前,我把那枚刻著我聲紋的戒指戴到亦柔手上,對她道:“圣誕快樂。”
“刻的是?”她問。
代替我開口的是刺耳的手機鈴聲,我沒看是誰,隨手按了掛斷鍵。
順著脖頸,吻來到亦柔柔軟的耳垂,我含住/它,淺嘗輒止。
剛要開口,又是一陣連續的刺耳的鈴聲。
“接吧,應該是工作上的事。”亦柔有些無奈。
我看了眼,是大雄的來電,不用想,肯定又是駱大少爺搞出什么幺蛾子。
“又怎么了。”
“小園姐不好了,我們準備給品牌方還衣服的時候發現發現駱老師佩戴的那枚鉆石xiong針不見了。”
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駱楊的聲音:“丟了就丟了,我又不是賠不起。”
心頭怒火直往腦門上竄,我竟然有些眩暈,好想罵人,奈何詞匯量不夠豐富;想尖叫,但實在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