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清河有些驚訝,定神看向楊明烔。
白先生此時也不禁開口:“不知有何去處,適合我這晚輩求道?還望仙師不吝提點,我二人感激不盡。”
白先生十分清楚李清河性格。
知道以李清河的脾氣,要是沒有個正經的指引,為求仙道,未來還不知走上什么道路,惹來何種危機。
旁的不說,此番招惹妖修,身中奇毒,便已能驗明幾分。
女兒玉瓏如今已有去處,日后得來玄門上修照拂,他已不必擔心。
眼下也只掛念自家這多年照看長大的弟子未來。
楊明烔有心結個善緣,也不含糊,直言道:“天下玄門道脈,算來規矩其實都不少,李小兄弟與妖修結了因果,正常情況之下,拜入哪家其實都不太容易。畢竟扯上這等事情,少不得得施大法驗個前塵因果,才好收入門墻,那都是耗費氣力的事情,若非資質驚人,極少有玄門道脈愿意費這等功夫。”
“好也在我道門幾位道祖傳承之中,截天道祖一脈,最愛講究一個有教無類的說法。此脈道統傳承,收徒一事,規矩便要少些。”
“此中,我所識得的一位道友,其人出身的‘呂山教’,便是截天道統傳承。此教自來廣傳諸法,法門傳布大千,便是一些妖修魔怪,偶爾也能得來其中幾分術道傳承。”
“小兄弟倘若實在有心求個正果,或可去尋呂山正傳弟子,拜法求仙,不定便可得來上真道傳,積就真果。”
呂山教!
李清河心頭訝然。
這名字他卻聽過。
早前還在義勇秦王廟時,柳赤鱗傳授符法,助他奪取虎妖骷髏妖鬼控制權,所傳‘猖兵法符’,便源自此教!
當時李清河便曾想過,此教法門,妖修都可學去,拜師或許容易一些,對此起過不少心念。
不想如今又從楊明烔口中,聽來此教之名。
念及于此,他不由道:“仙師手中,可有具體去處?”
楊明烔道:“細處難做定論,不過我那位呂山教的朋友,此番也來了元江謀求機緣。只可惜呂山修士,自來瀟灑,便是道統祖地‘呂山宗壇’,平日除了掌教真人以及幾位長老之外,都不見幾個門人常駐。”
“多數正傳弟子,修得幾分玄通,便要外出自開洞府,各謀修行,也只在幾位祖師偶爾講道之時,回拜山門聽道。”
“我那朋友,此番來了元江,也只是半道與我碰了一面,具體如今何在,就不清楚了。加之他這些年四方游歷,一直沒尋得稱心如意的靈山,也還未開辟洞府,找尋說來也不容易。”
“不過我可以給你寫一封書信,再與你細說說我那朋友的情況,你若有幸得見,興許便能求個機緣。即便他無心收徒,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半也能指點你個有心收取門人的同門師兄弟,叫你得一份緣法。”
“多謝仙師提點!”李清河精神振奮,深深一拜。
雖不能拜入靈光洞天,但呂山教也是玄門正統,何況李清河此前還體會過呂山術法的厲害之處。
楊明烔能給予這等提點,實在大恩。
“你也毋須著急。”楊明烔將李清河扶起:“我雖入門多年,到底功行不厚,在門中也沒多少身份,關于你想要拜師之事,非我一言可斷。正好你身上蛇毒,也需等陳長老到寺后,求問化解之法,屆時或可再問幾句拜師之事,不定他老人家那里,會有一些轉機。”
李清河心知楊明烔之前都這么說了,自己拜師的希望大概率不大,也沒抱多少想法。
但對方也是一片好心,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