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始終如此人滿為患,才剛剛天亮不久,四面八方居然已是如此熱鬧。
【到鄴城?這速度還挺快!】
【西市這邊……好像是權貴們的別院區?】
【他們把藥材運到這里做什么?難道藏在某個宅院里?】
【小心別被發現!快找機會下車!】
黎晏書提醒沈妙儀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依舊屏息凝神,算準了一時半會不可能卸貨,畢竟趕路人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通常是先填飽肚子。
所以兩人并未下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騾車逐漸今日西市。
忽的,在一處朱漆大門的宅邸前停了下來。
趕車人擦把汗,“可終于到了。”
黎晏書拉了拉沈妙儀的手。
兩人趁亂從車尾草堆飛了出來,迅速閃進旁邊的胡同里。
宅邸門楣上掛著的匾額早腐朽了,看上去不像個居住人的屋子。
沈妙儀望著那敞開又快速閉合的大門,心頭好奇大熾。
“這宅邸是什么來頭?”
黎晏書眸色深沉,“不要急于一時,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
兩人避開主街,穿小巷回到知晚堂。
等進入醫館,已是次日辰時左右。
沈卓正站在院子里不安的踱步,似乎遇到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又好像被什么困難的問題給包圍住了。
他才在徘徊,卻忽的看到沈妙儀回來了。
斟酌立刻迎上去。
“妙儀,藥材的事你商量的如何了?昨日一整天你去了哪里,好端端的為何就夜不歸宿了?陶家村那邊又有人撐不住了。”
沈妙儀只感覺尷尬。
其實,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在意自己,關懷自己,將自己是為己任的之人,那自然是哥哥了。
自打那一次離開楚王府以后,沈卓一整個變了。
現在,帶給沈妙儀的感覺是,只要她靠近的男子,任何一個好像都是敗類。
任何一個好像都將對她圖謀不軌,不過話說回來,也是,昨兒個沈妙儀忽的離開了陶家村,這一整個晚上也不見回來。
今晨,她是和黎晏書一道兒回來的。
這事情本身就值得推敲,讓沈卓不免為妙儀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