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猛地攥緊了匕首,此刻她指節(jié)泛白。
【臥槽!黎晏書暈了!妙妙快救他!】
【等等,妙妙拿匕首干什么?別沖動啊!】
【她不會想趁機(jī)滅口吧?但黎晏書剛救了她啊!】
【先看看情況,妙妙不是沖動的人!】
沈妙儀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一個聲音催促她立即下手,操刀必割。
但另一個聲音卻反對。
就在這胡思亂想的當(dāng)口,突然,黎晏書竟然嘴唇翕動起來,似乎發(fā)出了含混的模糊的囈語。
沈妙儀只感覺好奇,匆忙拿出藥丸壓在了黎晏書嘴巴里。
她嫌惡的甩一甩手,似接觸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沈妙儀擦拭了手掌后,這才下意識地湊近,然后俯下身去傾聽。
黎晏書氣若游絲,竟是兩個字。
那兩個字兒又如此讓沈妙儀想入非非。
“妙儀、妙儀……妙儀、”
這兩個字輕得像鴻毛一般,然而這輕如鴻毛的字兒卻重重如泰山,就這么沉甸甸的砸在了沈妙儀心里。
沈妙儀如遭雷擊,一時間愣怔住了,難以置信的猛然后退。
他在叫誰?
是那個早已死去的、可憐的“自己”!
夜色漸濃。
沈妙儀將黎晏書安置在一處背風(fēng)的峭壁下。
他渾身滾燙,像個燒紅的烙鐵。
沈妙儀解下自己的水囊,又撕下衣襟,沾了水為他擦拭額。
沈妙儀看看水囊內(nèi)的水已所剩無幾,她朝不遠(yuǎn)處看看。
發(fā)覺月光下有一條潺潺流淌的溪水,這才起身準(zhǔn)備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