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沒良心的!翅膀硬了是吧?”
“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城里來了?你爹娘在家哭天搶地,你倒在這享福來了?”
聽著這話齊銘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
上一世他清楚地記得,就在林知夏走后第二天,嬸嬸是怎么帶著人踹開他家那扇破木門的。
齊銘嬸嬸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虛,至于她怎么知道齊銘在這里的事情,那還是前幾天。
帶玉村的土坯房里。
齊嬸嬸叉著腰在堂屋轉了三圈。
兒子躺在床上喘粗氣的臉在眼前晃,可她連齊銘那小混蛋的影兒都摸不著。
昨兒齊父慌慌張張跑來說齊銘坐火車走了,可到底去了縣城哪個地界?誰知道啊?
她總不能揣著半拉腎的事兒滿城亂撞吧?
“搜!給我仔細搜!”
這么想著嬸嬸朝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娘家兄弟一揮手。
“那小混蛋臨走準留了啥信兒,找著了就能順藤摸瓜!”
于是三個人開始找線索,只不過翻爛了墻角的木箱,連灶膛里的柴火都扒拉了一遍。
可屋里除了墻角堆著的半袋紅薯干,連張帶字的紙片都沒有。
看到這個結果,齊嬸嬸氣得一腳踢翻了凳子,沖到鄰居王大嬸家門口,叉著腰就罵。
“王老婆子!看見齊銘那小子沒?!”
王大嬸正在喂雞,頭也不抬地啐了一口。
“誰知道你家那點破事?一天到晚惦記著人家腎,缺德事做多了,遭報應!”
說完“砰”地關上了門。
嬸嬸生氣,但是兒子已經等不及了,來不及算賬,只能又問了好幾家。
只不過大家要么裝作沒聽見,要么直接關門。
村里人誰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見了她都跟見了瘟神似的。
最后齊嬸嬸沒辦法只能哭天搶地地跑到齊銘父母那里。
齊父蹲在門檻上吧嗒著旱煙,齊母抹著眼淚。
“他……他跟那個城里姑娘走了,說是去紡織廠上班了……”
“城里?!”
嬸嬸得到消息眼睛一亮,顧不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