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兄此言著實發人深醒。”
石龍心中立即覺得面前這位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見席正先快速翻閱到畫有圖形的頁面,便訴說道:
“書zhonggong有七副人形圖,姿態無一相向,并以各項各樣的符號例如紅點,箭頭等指引,似在述說某種修煉的法門。”
“但不諳其意者不練猶可,若勉強依其中某種符號催動內氣,立時氣血翻騰,更會走火入魔,危險之極。”
石龍面帶苦笑:
“這三年以來,正因如此,就算與此書日夕相對,但始終無所獲。”
席正先翻閱完,隨手放進袖袍之中,淺淡笑道:
“既然石場館如此雅達,那貧僧不妨為你解惑,《長生訣》通篇傳授的便是奪天地之精華的固本培元之術,因時光流轉,導致習練此書的訣竅失傳。”
“再者,功法行功脈絡異常特別,稱得上是與當今各派修煉之道背道而馳。”
“首先,修煉者不能有半點內力,其次,需要修煉者以無意之意修習。”
“這便是為何若勉強依其中某種符號催動內氣,將會氣血翻騰,有走火入魔之危,就是由于體內早有內力,導致兩功相沖。”
石龍一聽,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表情。
“此外,但凡獲得《長生訣》之人,無不認為此書不同凡響,是以刻意用功,無法達到無意之意,加上想將此功修習到入門,是通過竅穴吸納天地精氣,反補自身,直接修出先天真氣。”
“在這行功修煉之中,像極了走火入魔,導致凡是了解武學之道的人,皆不敢繼續修煉,從而到現在都不曾聽聞,有誰將此功修煉成功。”
席正先眸光落在石龍身上,笑道:
“總的來講,這套武功,就是給那些不通武道,悟性極佳,氣運鼎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之人準備的,而石場館你顯然不是這種時代的弄潮兒。”
石龍聽完,臉上的明悟之色漸漸淡去,心中盡是對面前這位的驚駭與敬畏,未曾想到自己冥思苦想三年的《長生訣》,被人隨意一觀,便找出功法內種種隱藏的竅訣。
“當今隋帝醉心道家煉丹的長生不死之術,已派宇文化及來揚州城取《長生訣》,他若找上你,直言相告便是。”
“就說邪王之棄徒,天臺宗末代之僧,四大奇書的覬覦者,無常,取走了《長生訣》。”
席正先說完,身形由實轉虛,如泡沫云煙潰散,徒留石龍呆滯的站在原地。
由于三年來足不出戶,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研《長生訣》,不知末代之僧何解,但大名鼎鼎的邪王還是知道的。
頓時,臉上立馬浮現無比復雜,難言之色。
阿彌陀佛,貧僧最喜幫人圓夢,施主好走
翌日。
隋朝設江都郡的揚州城矗立大江上游處,城外的江邊碼頭,泊滿大小船舶。
其中,五艘戰船最為顯眼,其名五牙大艦,甲板上樓起五層,高達十二丈,每艦可容戰士八百之眾。
一個三十歲左右,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的男子,走上一艘五牙大艦,只見他顧盼之間,便會給人一種懾人心魂的霸氣。
“這些年來,自我當上禁衛總管,已罕有與人交手的機會,本想趁取《長生訣》的時候,看一看這號稱揚州城第一高手的石龍是否名副其實,不料人是見到了,可《長生訣》卻被他人提前取走了。”
一個文士快步走來,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