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般來說是不會把這些租地的錢算進(jìn)去,從而減低補助,因為一個月多幾百塊,也不能改變本就貧困的家庭。
但是江劉德非要鬧的話,她也不介意讓江劉德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什么是制度,什么是要求。
江福栓不贊同地看了一眼夏漣漪,他覺得跟普通群眾科普,如果一個詞用不準(zhǔn)確,容易出現(xiàn)江得貴那種事情。
大家都覺得努力一通,還沒有在家白躺著拿錢快,就直接擺爛不努力了。
果然,江劉德聽了之后,瞬間就炸開了鍋,“我說你也是太不對了吧,我怎么沒有聽到隔壁村的這樣說?你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是不是?這地我不租了,你們愛找誰找誰,給我走,我是真心想和你們談合作,沒想到你們居然這樣。”
江福栓看了一眼夏漣漪,有些無奈,示意她,看吧,玩脫了,對于這種人,用這種方法沒用。
“江劉德,這是都是理論上的事情,但是你畢竟是五保戶,情況不一樣,我們可以在你租地過后,適當(dāng)降低你的補助,但是總的下來,一個月的錢,肯定比你原來的多,你說說,這不是三贏的結(jié)局嗎?”
“況且,你也享受了國家這么多年的幫扶,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只要租了地,就能減輕國家對你的投入,這不是為國家點輕負(fù)擔(dān)嗎?”江福栓威逼利誘,什么都用上了,就是想要讓他能明白大家的良苦用心。
江劉德看了看江福栓,又看了看夏漣漪,最后癟了癟嘴,“憑什么要我來體諒你們,本來賺錢多就應(yīng)該多付出啊,我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們還要壓榨我。”
那樣子明顯是別人錢多,那就是別人欠他的。
江福栓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不急,江晚那邊都還沒確定要不要你家的地呢。”
他改變了說法,想不到一個村里面談判,還需要懂得一些手法。
最麻煩的并不是他開口一畝地漲100塊錢,而是他還要求每年都要定合約,每年都要漲價。
沒有人愿意陪他玩過家家游戲,既然是個拎不清的,那就得讓現(xiàn)實多潑兩盆冷水讓他清醒一下。
“走吧,夏夏,我們先回村委,到時候多家協(xié)商討論一下,看看最后定在哪里。”江福栓剛才找到了寶藏地的高興心情一下子被沖刷干凈。
本來還想著早點簽合同,早點動工,趕在十二月之前完成,年底報告也好述職,真的是剛才有多激動,現(xiàn)在心底就有多透心涼。
“哎,剛才小夏不是給江晚打電話了嗎?江晚什么時候過來啊,我要和江晚當(dāng)面談。”
江劉德見兩人要走,馬上站起來想要拉住兩人。
夏漣漪一個側(cè)步躲了過去,有些嫌棄地看了看江劉德的手。
ad,剛才扣了腳,現(xiàn)在就想來抓人?
大哥,有點素質(zhì)好嗎?
她退后的時候,順便把江福栓也往后扯了兩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江劉德的手停在空中,瑟縮了兩下,最后不甘心地放下去,“你們先別走啊,不是江晚要來了嗎?”
他們走了,等一下誰來主持大局?
剛說完,門口就冒出來一個身影。
江晚穿著黑色短袖,咖色半腿褲走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這個位置不好找。”
江晚把帽子取下來,對著自己扇了扇風(fēng),隨后挑了挑眉,看向江劉德,“你要說什么?現(xiàn)在跟我說吧。”
江劉德聽到江晚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吐槽自己這里不好找,嘴角抽了抽,心底開始有些疑慮,到底說不說出來。
但是想到了喻瞎子說的話,咬了咬牙,雙手開始在空中飛舞著,“江晚,我給你說,我這里是整個秀水村最好的地方,也是最連貫的地盤,這十幾畝地,你租過去建工廠絕對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