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夾槍帶棒的話把江福栓整蒙了,“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呢?夏夏,你說什么江晚不要呢?”
隨后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江劉德,“你說說我們怎么偏心?別人江晚靠本事吃飯,還想著幫助同村的人一起脫貧,我們怎么幫著她欺負(fù)你了。”
江福栓是真的不明白,這都是些什么事情,好好租地,對兩方都有利的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
夏漣漪覺得江劉德說話真的很好笑,于是對著江福栓說,“叔,我看村里面還有好幾戶人家也有空地吧?我們都看看兩家,也不急,畢竟這工廠建起來,就是好多年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考察一下?!?/p>
江福栓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我剛才不就是去考察了嗎?”
考察結(jié)果顯示還不錯啊,地理位置好,江劉德又老實好說話,更好的是,家里就他一個人,沒有多的人說閑話,談判下來也輕松。
江劉德眼睛瞬間就亮了,“村長,我這個地,你就說吧,是不是村里面最好的,雖然我已經(jīng)不種地了,但是每年下來,我可是都有精心照料?!?/p>
夏漣漪看著他順著桿子往上爬的姿態(tài),簡直沒眼看。
所謂的精心照料,也不過是每年都拿著尺子去比畫,生怕別人多占了他一毫米的地。
這也要說出來邀功,也不怕笑掉大牙。
江福栓也想到了這一層,聽著江劉德的說話,嘴角抽了抽,“你家的地確實很好,但是一切都還要談,你們這是咋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弄得這樣焦灼?”
怎么半天了,還沒人給他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夏漣漪覺得沒臉講,前段時間她還在辦公室用江得貴和江劉德做對比,說江劉德雖然是五保戶,但是不作不鬧,比江得貴好上不少,每次去他家都客客氣氣的,又是倒水又是詢問身體狀況的。
今天一來,聽說是要租地,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哥的模樣,又是抽煙又是摳腳,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偽裝成了人上人?!X得他們是要求他租地了。
江劉德被這樣問著,也有點害臊,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肯定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覺得350塊錢太低了,我要漲漲價格?!苯瓌⒌麓蛄苛艘幌陆Kǖ哪樕?,梗著脖子說了出來,“我說村長,本來生意就是有來有往的,你看看小夏,一下子把路都堵死了,別人江晚都還沒說漲價同不同意呢,你就先拒絕了?!?/p>
他癟了癟嘴,瞥了一眼夏漣漪,心里面默默搖了搖頭,以前覺得小夏挺好的,為他們著想,沒想到現(xiàn)在才是露出真面目了,看見江晚賺錢了,就和江晚好上了。
江福栓壓制著脾氣,“別人村都是這個價格,你說我給你高價,不是破壞了市場嗎?”
江劉德不管不顧,“村長,你說說你,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我可是打探清楚了,飛龍村350是前年簽的合同,勤勞村350是去年簽到合同,今年什么都漲價了,怎么還能按照去年的價格算?”
“況且,別人兩個村占地都是幾百畝的占,要投入的錢都是上萬,江晚要占我的地,也就十幾畝,不用東扯西扯,也不用家家做工作,我漲點價怎么了?”
他是打定主意,江晚絕對不會錯過他家的這幾畝地,他也聽說了,江晚是要先幫助貧困人群。
整個秀水村的貧困戶里面,就他的地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