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哥您聽我解釋……”沙啞的求饒混著血腥味。
鋼管猛然戳進他肩窩:“解釋你雇人往酒里下藥?解釋你手機里的轉(zhuǎn)賬記錄?”
費勁掏出手機拍打?qū)Ψ侥[脹的臉,屏幕上赫然是某夜場經(jīng)理的證詞截圖。
鐵棍突然轉(zhuǎn)向墻角幾個抖如篩糠的目擊者,戳了戳其中一人的下巴:“你,重復下昨晚在警局說的話?!?/p>
“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辟M勁抬手看了眼腕表,“三分鐘后急救車到,正好送你去做正骨。”兩個手下應(yīng)聲而動,隨著脛骨斷裂的脆響,巷子里爆發(fā)出非人的嚎叫。
當鋼管移向第二個人時,崩潰的哭喊幾乎掀翻晨霧:“是艾少,他給了我們每人五萬封口費,那些姑娘的飲料?!?/p>
唐氏集團頂樓的晨光里,鄭栗將熱美式放在唐心怡案頭。
窗外江面上貨輪鳴笛,襯得辦公室愈發(fā)安靜。
“猛龍丹二期臨床的數(shù)據(jù)比預(yù)期還好。”鄭栗翻開加密文件夾,“藥監(jiān)局特批通道下周開啟?!?/p>
玻璃幕墻折射的光斑落在項目進度表上,唐心怡的指尖在“上市倒計時”字樣上頓了頓。
樓下街道隱約傳來警笛聲,很快被江風吹散在二十八層的高空。
唐心怡正全神貫注籌備猛龍丹發(fā)布會。這款承載著唐氏集團命運轉(zhuǎn)折點的產(chǎn)品,讓她連續(xù)三天守在辦公室反復核查每個細節(jié)。
“唐總,這是最終確認的嘉賓名單。”鄭栗遞上文件夾時,注意到上司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一段自動播放的短視頻讓向來冷靜的唐心怡瞳孔驟縮,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鄭栗正要轉(zhuǎn)身,忽然聽見文件被攥皺的聲響。她順著唐心怡鐵青的視線看去,畫面里方濤正甩著濕發(fā)跨出浴室,關(guān)鍵部位雖然打著模糊處理,但精壯的身形在酒店暖光下清晰可見。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五音不全的嘶吼從手機里炸開,兩個職業(yè)女性同時皺眉。
畫面突然切換成香艷場景:方濤擺出餓虎撲食的架勢躍向大床,鏡頭刻意聚焦在他后背的抓痕上。
“來快活呀!”的嬌嗔隨著黑屏戛然而止,26秒的視頻在唐心怡手機里投下陰影。鄭栗注意到上司頸側(cè)浮起的青筋,試探著開口:“這種拿假結(jié)婚當幌子的渣男……”
“出去?!碧菩拟蝗淮驍啵暰€里帶著自己都意外的顫抖。
當辦公室恢復寂靜,她鬼使神差點開視頻進度條,定格畫面里,方濤手腕上那道半月形疤痕清晰可見,正是三天前他們在車庫爭執(zhí)時留下的痕跡。
電腦屏幕突然彈出的視頻讓唐心怡呼吸一滯,鋼筆在文件上洇開墨漬都不曾察覺。
“無恥,那兩個女人比我強嗎?他竟敢……”她猛然將手機倒扣在桌面,尾音帶著壓抑的哽咽。
鄭栗從報表中抬頭,驚覺素來冷靜的唐總眼眶發(fā)紅。她遲疑著遞過紙巾:“您該不會對那小子動心了吧?畢竟才認識三十多天。”
“胡說?!碧菩拟テ鹂Х缺种刂胤畔?,陶瓷杯底在玻璃桌面磕出脆響,“我是怕他敗壞集團形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