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看著他:“是我自找的,我想用苦肉計讓傅司律心疼我,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郢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拿過碘酒涂抹著她手腕上被銳石鉻傷的傷痕。
蘇傾城倒吸一口涼氣。
她隨手打翻沈郢手中的碘酒瓶,語氣很沖:“我說讓你不要管我,我想讓傅司律照顧我。”
碘酒瓶掉在地上,從瓶子里流出來。
沈郢看著暗紅色的液體,又將瓶子從地上撿起來。
他抽過紙巾將碘酒瓶擦干凈,繼續用棉簽沾碘酒,想幫蘇傾城上藥,蘇傾城卻躲開。
“沈郢!以后我們就做普通朋友,跟葉瀟瀟一樣。你怎么對她,就怎么對我。”
她看著火苗:“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等你結婚,或者我結婚,我們就會變成平行線。這是該有的自覺。”
沈郢放下手中的碘酒瓶。
蘇傾城看著他站起身,心里的痛漸濃,比身體的痛還猛烈些。
莫名其妙。
她為什么要說這些話。
二十多年,分別像是只要朝夕。
她光著的腳放在簡單的紅木椅子上,抱著膝蓋,埋著頭。
沈郢要走,她很舍不得,就連看他離去的背影都沒勇氣。
她聽到了腳步聲,這聲音刺耳,她捂住耳朵。
沒一會,她聽到老板娘的尖叫聲:“沈先生,你干什么?手干嘛放在火爐上,不疼嗎?”
蘇傾城忙松開捂著耳朵的手,抬起頭。
只見沈郢將自己的右手放在壁爐上,老板娘在扯他的胳膊,他很固執,不愿意拿開。
蘇傾城快速起身,飛奔到沈郢身邊,一把將沈郢的手拿開,她捧著他的手查看傷口,紅了一大片。
她又急又氣,眼眶頃刻蓄滿淚水。
她猛捶他的肩膀:“你有病啊,干嘛燙傷自己,你這樣很像變態知不知道!”
沈郢用力從她手中抽回手:“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的路怎么走,跟你無關。”
他的眼透著薄薄的怒意,聲音涼透蘇傾城的心底。
她不知所措。
老板娘看出兩人鬧不愉快,將熱水遞給蘇傾城:“姑娘,我去拿燙傷藥,你先喝點水。”
她很快拿了燙傷藥過來。
此刻,屋里靜得嚇人,
老板娘把燙傷藥放在蘇傾城手里。
蘇傾城抓住沈郢的手,想要給他上藥,又被他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