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謝晚檸醒來時,燕錦嶸已經不在身邊了,旁邊的床鋪也已經沒了溫度,想必燕錦嶸早就起床離開了。
謝晚檸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看到韓夫人在院子里晾衣服,走過去幫她晾一下,知道她肚子里現在揣著孩子,怕她累著。
韓夫人也顧及謝晚檸身上的傷,不讓她搭手。
韓夫人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從小都是苦過來的,也不會因為有了身孕就不動彈,這些家務活對她來說都是力所能及的。
還不等謝晚檸詢問燕錦嶸的去向,韓夫人便先說了起來:“宴大哥天不亮和汶哥就去捕獵了,他起來的早,怕打擾到你睡覺,便沒敢喊醒你,等你醒來便讓我給你說一聲。”
謝晚檸這才知道燕錦嶸去捕獵了。
他和韓汶這一去便是一天,到了天暗時才回來,兩人手里帶了不少獵物回來。
謝晚檸瞧著燕錦嶸一身灰塵,手上還染了血,趕緊走過去查看:“怎么受傷了?”
“是這小東西咬的。”
燕錦嶸拿出一個籠子,里面有一只顏色鮮艷的紅色狐貍。
今日一起捕獵后,韓汶對燕錦嶸越發佩服,對謝晚檸忍不住贊賞:“宴大哥真是能人,這火狐最是難抓,都被他給抓到了,他今日去捕獵,就是要捕這只火狐,說是要送給弟妹你。”
只因昨日燕錦嶸聽韓汶說這山上有一種狐貍叫赤炎火狐,很通靈性,但也很難抓,甚至有的人只聽說過,都沒見過它。
韓汶倒是見過兩次,但沒抓到過,這小家伙機靈又通人性,想抓住它難如登天。
燕錦嶸想起了嘉太妃死去的那只小狗,謝晚檸很喜歡它,它沒了之后謝晚檸的心情也低落了好幾日。
燕錦嶸想著抓一只赤炎火狐讓她開心開心。
隔著籠子,謝晚檸便看出了火狐極其漂亮,但性子也很烈,看人的眼神都是那般桀驁不馴。
燕錦嶸手上的傷口就是沒注意時被他咬的。
謝晚檸讓燕錦嶸把籠子放在一邊,先幫他包扎下傷口。
他和韓汶今日捕到了一頭鹿,韓夫人打算燉鹿湯,給他們補補,特別是燕錦嶸,今日消耗了不少體力。
鹿湯燉好后,韓夫人給燕錦嶸和謝晚檸各盛了一大碗,到是給韓汶只盛了一小口,沒讓他多喝的意思,她自己也一口沒喝。
謝晚檸只以為她不愛這口,從碗里挑出一塊肉,喂給籠子里的火狐。
小家伙剛開始還不吃,過會兒似乎餓的頂不住了,才大口吃了起來。
謝晚檸吃飽后把碗就放下了,韓夫人卻又給她盛了一碗湯,意味深長道:“多喝些,不然一會兒你受不住。”
謝晚檸沒聽明白她什么意思,也不好浪費食物,把那碗鹿湯都給喝了。
沒一會兒她渾身燥熱,才知道這鹿湯補過頭了,鹿湯本來就是滋補之物,韓夫人又往里面放了一些藥材。
和她有同樣癥狀的還有燕錦嶸。
兩人都像是被欲火焚身一樣,謝晚檸也終于聽懂了韓夫人在飯桌上給她說的話。
一回到屋子里,燕錦嶸便扯掉了腰帶,敞開衣襟,把謝晚檸抱到了懷里。
兩具灼熱滾燙的身子貼在一起,兩人的呼吸皆是一重。
燕錦嶸扶著謝晚檸的后腦勺,吻住了她修長的脖頸,想起昨日韓夫人的那句祝福,啞著聲音在謝晚檸耳邊問:“檸檸想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