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檸昏迷了一晚上,好在她身上的傷口沒感染,什么事情都沒有,早上她才醒了過來。
她一動身燕錦嶸便也跟著醒了,活動下麻木到快沒知覺的胳膊。
“皇上”
謝晚檸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呆愣的眸子里有些茫然。
燕錦嶸給她說了下昨晚他們兩個迷路的事情,在山里找到了這家獵戶先暫住一下,他抬手刮了下謝晚檸鼻尖:“還有,要叫夫君。”
謝晚檸點了點,呆愣愣的喚了一聲:“夫君。”
燕錦嶸心里酥酥麻麻的,覺得這聲‘夫君’尤為好聽。
院子里傳來動靜,燕錦嶸順著窗口看過去,是韓汶打獵回來了,天剛蒙蒙亮他便去上山了。
燕錦嶸又給謝晚檸的傷換下藥,這草藥不比宮里太醫開的差,一晚上傷口已經結痂了。
看著那道刀傷蜿蜒在謝晚檸白嫩的后背上,燕錦嶸低頭輕輕吻了一下。
“檸檸何必為我受這份苦。”
昨晚謝晚檸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燕錦嶸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又疼又麻。
謝晚檸回頭看到燕錦嶸眼里的心疼,依偎在他的胸口,用頭頂蹭了蹭他的下巴,軟聲道:“皇上是一國之君,身上肩負著國家大任,豈能有任何三長兩短,我寧愿這份疼痛我來背負,不愿讓皇上受一點傷。”
燕錦嶸看著謝晚檸那雙澄澈的眼眸,看見了她眼底的愛意濃濃。
可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懷里的小女人會多么的偽裝,她會演,會攻心于計,又對他百般算計,算計他的身,算計他的心。
可那又如何,他也早就甘之如飴。
這場逢場作戲的感情中,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掌局者,不知何時,他竟成了局中人。
謝晚檸去廚房找韓夫人。
今日韓汶獵到幾只山雞,韓夫人準備給謝晚檸補補身子。
她含笑打量著謝晚檸身子,眼神很是淳樸:“你太瘦了,昨晚又受了傷流了那么多的血,應該好好補補。”
“我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
謝晚檸覺得在一旁只看著,什么都不做太不好意思了,何況還是吃人家住人家的。
韓夫人卻趕緊拉著她坐下,讓她在旁邊休息著:“你身子還受著傷呢,哪能干活,這些我來做就行,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韓夫人看得出謝晚檸是個嬌生慣養的人,從她纖細的十指和細膩的肌膚就能看出她沒做過粗活。
再從她和燕錦嶸的樣貌和氣度上來看,便知兩人非富即貴。
燕錦嶸正盤腿坐在床上運功,和昨晚一樣,只要運功丹田就會痛,身上也像是經脈盡斷一樣,幾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他為了不讓謝晚檸擔心,把嘴角的血跡擦干凈,沒有給她說自己身體的事情。
他去院子里找韓汶,向他打聽下周圍路段的情況。
從這里回京城是不可能的了,這里距離京城有幾百里的距離,不過離云霧山只有兩個山頭。
但想翻過這兩個山頭也沒那么容易,再往深處走就是深山老林,里面有很多瘴氣,就算不被毒死,也會落入那些野獸的口腹。
燕錦嶸只能待在這里,等著影衛或者謝書逸和謝牧陵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