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積壓了一些工作,把季縈送到病房后,給她安排妥當(dāng)就要連夜去公司加班。
“我問過醫(yī)生,再過個四五天傷口就沒有大礙了。乖一點,我明天下班來陪你。”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起來,是和平時不一樣的鈴聲。
季縈眼尖,在息屏一瞬看見了顧聆雪的名字。
她這個顧太太當(dāng)了四年,也沒在他手機上擁有專屬鈴聲,而顧聆雪卻有。
她覺得很諷刺。
“不著急回奧爾堡嗎?你妹好像舍不得你。”
顧宴沉放下手機,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又亂講,最近沒有出差計劃,我會好好陪你一段時間。”
季縈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一段時間?她是正宮,我是情婦,你花時間陪我,是她的施舍?”
“縈縈!”
顧宴沉笑容斂起,眼底沒了溫度。
季縈卻有恃無恐。
“覺得我說話沒有你妹好聽,生氣了?”
顧宴沉冷著臉走了。
季縈心口劇烈起伏。
她覺得自己心態(tài)出問題了,現(xiàn)在只要一遇到和顧聆雪沾邊的事,她都無法冷靜。
是什么讓她在顧宴沉面前像個火藥桶似的呢了?
他倆算得上協(xié)議婚姻,但是條約里只規(guī)定了顧家每個月給她的待遇,并未提及婚前財產(chǎn)。
也就是說,顧宴沉沒有考慮過離婚。
季縈曾經(jīng)問過顧宴沉為什么會同意娶她。
那時他們只舉行了婚禮,還沒有同房,兩人相處得似談得來的朋友。
顧宴沉因她這個問題,臉上竟有一種知足感。
“挑起顧家,就得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完成身不由己的使命。我以為自己也是要聯(lián)姻的,沒想到奶奶卻開明地找來了你。在外面應(yīng)付各種壓力已經(jīng)夠了,如果連婚姻都要受制于人,那我的人生便再無一點喘息的窗口了。”
季縈大概也明白了,她沒有父母,沒有復(fù)雜的家族利益要兼顧,所以算得上是個省心的枕邊人。
“奶奶說讓我做好你的助力,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請多指教。”
顧宴沉笑著捏捏她的臉。
“你很好,我沒有不滿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