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眼底浮起一層薄霧般的失望。
“好了!”
眼看事情發展得越來越不像話,老太太厲聲制止。
“因為一個外人鬧得家宅不寧,你們就這點出息。”
她看向季縈,“你老公會分心,也是閑的,你要早點生個孩子拴住他,他哪里會去管外頭的花花草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暗示,說起孩子,季縈就覺得小腹有點疼。
她和顧宴沉不是沒想過生一個,但是備孕一年都沒信兒。
換做往常,她會難過,但是現在她有點開心。
如果這場婚姻是騙局,她真是顧聆雪的擋箭牌,那孩子的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太太不知道她的想法,說完她,又警告自己兒子。
“只要我老婆子在一天,就絕不允許顧家有敗壞門風的事情出現。”
聞言,顧恭脊柱發涼。
顧老太太沒發現兒子異常,繼續道:“別以為我施舍那個女人一個顧姓,她就能和縈縈相提并論,我不允許她回來,要死也只能死在外頭。”
溫儷當即激動地拉住顧恭的衣角。
“老公,結婚時候你承諾過會對我女兒好。四年了,你們強迫她背井離鄉,把她折磨得患上了抑郁癥,還不準她回來,這就是你當初發誓給的‘好’嗎?”
顧恭面子有些掛不住,抹開她的手,看向了自己母親。
“媽,聆雪在奧爾堡生活得挺好,我也沒想讓她回來,但您不能因為縈縈……”
“我是喜歡清靜的,你要是管不好自己老婆,就從我這兒搬出去,”
老太太不客氣地打斷顧恭的話。
兩口子瞬間蔫了。
顧恭只是個文玩館館長,搬出顧家,他倆如何維持優越的生活?
考慮到季縈還在住院,老太太沒有耽擱太久。讓溫儷去佛堂繼續罰跪,就督促顧宴沉趕緊把人送回醫院去。
顧宴沉伸手去抱季縈。
然而季縈卻躲開他,獨自往外走去。
顧老太太搖了搖頭。
女人一旦從懷疑到偏向于相信,就很難再被三言兩語哄回頭了。
“趙平,去給我辦件事。”
……
季縈快走到車庫,想到窗戶紙已經捅破,再和他在同程一輛車很膈應,于是她一轉身,差點和顧宴沉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