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禮非點了一首《甜蜜蜜》。
他吃著果盤,然后抱起話筒唱得如癡如醉。
邵崢鳴塞上一只耳朵:“津喻,你該不會得罪人了吧?”
莫禮非今天要出來唱歌,邵崢鳴作陪。
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他讓聞津喻將那輛瑪莎拉蒂開出來。但聞津喻似乎對這件事不感興趣,開了自己另一輛車。邵崢鳴能理解他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別人得罪他的份。何況邵崢鳴今天查了一下,李舒弈之前一直在美國,剛回國不到一周。
他們兩人之間不太可能產生交集。
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憶著李舒弈昨晚的樣子。車燈開著,路面的積水反光。李舒弈說話時一直站在車的右側,神情難以看清。但他的五官很有特點,每一個器官看起來都很普通,組合在一起卻相當賞心悅目。
莫禮非是個智商時常不在線的人,所以他沒有特別關注李舒弈。
而聞津喻又對別人的事并不關心,所以從頭到尾也沒看李舒弈一眼。到頭來只有他和李舒弈說過話,因此那種和他接觸過后產生的怪異感也無處訴說。
但即使聞津喻不感興趣,他也有辦法讓他對這件事感興趣。
邵崢鳴收回腿:“津喻,黎歲杪之前一直在美國吧,你說有沒有可能她認識李舒弈?”
聞津喻的手停在手機的邊緣。
這句話成功地讓他抬起頭,邵崢鳴低頭掃了一眼。他在給黎歲杪發(fā)微信,問她中午有沒有想吃的東西。黎歲杪的回復永遠帶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冷漠,但是今天她好像心情很好,多回了兩句。
“有這個可能,”聞津喻挑眉,“不過有什么影響?”
李舒弈,王舒弈,陳舒弈,都不會改變黎歲杪只能屬于他的事實。
黎歲杪從公園回來,簡單地沖了一個澡。
她畫的某個圖案被方靜瑗通過人脈推薦給了一個小眾設計品牌的老板,老板買下了這個圖案的版權。她的賬戶里多了一筆不多不少的進賬,于是趁著心情好又去公園畫了一個上午。她洗完澡開門,走廊上的陰影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很高的影子斜映在墻上,日光傾照,滿地碎金。
她瞇了瞇眼,先探出一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