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瞇了瞇眼,先探出一只腳。
她小心地,一步步,身體向前移動,果然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倚在墻邊看手機的聞津喻。他聽到聲音仰起頭,抬臂將身上的短t脫下來。黎歲杪連忙向后躲,他卻沒有觸碰她,而是從她身邊走過去,看樣子要進入浴室。
“你進我的浴室干什么——”黎歲杪抓著浴巾向前看。
聞津喻站在鏡子前,不緊不慢地解開長褲的帶子。
“洗澡,我那邊的浴室排水不太好。”
聞津喻微微歪頭,手掌伸過去,從洗手臺的兩層木架上輕輕勾起一件粉白色的ruzhao:“這是你送給我的驚喜嗎?”
“……你要點臉。”
黎歲杪毫不客氣地給出評價,上前從他手中搶過自己的內衣。
聞津喻計劃得逞,靠在洗手池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里。她像一只主動走入鳥籠中的鳥兒,被他握著翅羽面向已經關死的門。他將她抵在身前,手臂從她身體兩側繞過去。足夠的身高差讓他能輕松看到她浴巾里的起伏,他右手環住她的腰身,不輕不重地捏,微燙的耳尖貼著她shi潤的臉頰擦過。
“下午去哪兒?”
“畫畫,這個也要告訴你?”
黎歲杪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聞津喻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就可以輕松將她禁錮在懷里。他的肩在鏡子里出奇的寬,鏡面朦朧的水霧散開,露出他飽滿又優美的肌肉。黎歲杪承認自己在回國之前的確沒見過太多漂亮的肌肉——和她同齡的白人男性要么是肌肉像服用類固醇過多的健美超人似的太過夸張,要么就是像白斬雞一樣的身材,絲毫不具備任何性張力。
聞津喻則大不相同。他很有魅力,也同樣危險。
黎歲杪提著自己的浴巾,另一只手抹去鏡面上余下的水霧。她明白有時候是需要給對方一點甜頭,聞津喻是會仔細品嘗甜頭的人。她仰頭看他,踮著腳,手指掐住他的下巴,飛快地親了一下他的下唇。
聞津喻手掌一緊,眼里飄蕩起幾分情緒。
他低著頭吻回去,潮shi的唇瓣碾著她的唇來回蹭一遍。提問不合時宜,卻很有必要。
“歲歲,你認識一個叫李舒弈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