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宋時檐帶下去,臨了又交代了一句:“丁瀚,你為他治傷。”
言行將宋時檐扔到李墨的肩上,二人剛準備帶著丁瀚離開。
就看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她穿得極為鮮艷,全身上下花花綠綠像個蝴蝶一般。
瞧著走路姿勢,一扭一扭的——不是姜慕城還能是誰!
算算時間,姜慕城其實早就應該醒了。
只是先前受的驚嚇太大,才一度暈死過去這么多天。
“表哥~”這熟悉的呼喚聲,猶如晴天霹靂,劈地言淮景外焦里嫩。
言淮景當即臉色一變,這瘟神早不醒晚不醒,專挑別人心煩意亂的時間醒,他嫌棄地對外面的幾個人喊道:“給我攔住她,別讓她過來!”
李墨肩上扛著宋時檐,自是不能騰出手去攔姜慕城,這艱巨的任務只好落在言行身上。
但言行怕姜慕城怕的要死,根本不敢上前:“李墨,李墨,你來,我?guī)摺!毖孕型泼撝焓秩蛩螘r檐。
李墨側身躲過,溫和地道:“恕難從命!”
“別別別,我給你買肘子,買大肘子,三個,不不不,五個,不不不十個!”言行央求道。
李墨鐵了心不想攔姜慕城,掂了掂肩膀上的宋時檐,確定人還有氣,直接從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你大爺?shù)模憔褪菍O子,見死不救啊你。”言行罵得正歡,驀地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拍得他一個趔趄。
言行苦笑著回過頭,“姜小姐,別來無恙啊!”
“少廢話,我表哥呢?是不是在屋中?”姜慕城白了言行一眼,繞過他直接去推言淮景房間的門。
言行急忙伸手去攔:“姜小姐,姜小姐,將軍不在。”
“不在?”姜慕城趾高氣揚地問道。
言行忙連連點頭:“對對對,將軍不在,他去衙署了!”
姜慕城走到言行跟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猝然間上去就是一巴掌,給言行扇的身影一晃:“你騙鬼呢?表哥不在,你們會圍在這里。
整天當狗,就知道聞著主人的味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言行被罵得實在是屈,見姜慕城又試圖去推房門,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只得整個人擋在門前:“姜小姐,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別為難我行不行?”
姜慕城瞪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表面說著:“好啊,今兒我就不為難你了。”實則抬起腿就是一腳,差點踹的言行斷子絕孫。
言行瞬間便疼得站不起來,佝僂著身子,扶著長廊上的欄桿,勉強保持兩腳站立。
他眼看著姜慕城要破門而入,急忙喊道:“丁瀚,丁瀚,快點啊,攔著啊!瞅啥呢你?”
丁瀚自遠遠地看了姜慕城一眼,便覺她似天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姜慕城的跋扈在丁瀚眼中都成了撒嬌。
他看著言行挨了巴掌,巴不得這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纖纖玉手,撫摸過他的臉龐,嘖嘖嘖,這哪里是巴掌,這分明是仙女的恩賜!
言行瞧著丁瀚看姜慕城的眼神,直勾勾的,口水都要流出二里地了,當即氣得咒罵了一句:“哎呦我擦,這哥們口味挺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