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瘋不成,任傾雪只好認栽!
她定了定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好與不好能如何?”
“如何?”言淮景癡笑著:“你叫的那聲哥哥甚是好聽,不如以后也別隨他們喚我將軍了,以后直接叫哥哥,你說如何?”
任傾雪心里一陣惡心。
真無恥!
你也配這兩個字!
言淮景見任傾雪并不情愿,指了指衙署的方向:“你說,你的時檐哥哥還能活多久?”
任傾雪當即慌了神。
他竟然知道了!
矢言就是時檐,他沒殺他,還利用時檐哥哥作為要挾。
當真是小人作派。
“沒事,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好好想想,是順從我,還是繼續冷淡我。”言淮景坐起身,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扔給任傾雪。
任傾雪打開一看,直接癱倒了床上。
竟是——一截沒了指甲的手指!!!
還是一些一看就是出于時檐哥哥之手的小玉石,上面雕刻著麋鹿或鹿角。
言淮景很滿意任傾雪的反應,他幽幽地開口道:“我留不留他,完全由你決定,你若當真心系于他,就該知道怎么辦!”
任傾雪心知,即便自己再順從,言淮景也只能保證時檐哥哥不死,他是不會為時檐哥哥醫治傷病的。
但,只要人活著,就會希望。
無論如何,時檐哥哥不可以死在錦繡城地牢中!
任傾雪穩住心神,牽強地朝言淮景笑了笑。
言淮景冷笑了一聲,“為他,你當真是豁得出去啊。”既然這是任傾雪的選擇,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朝任傾雪勾了勾手指,“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任傾雪強行忍下心中的惡心與不甘,沖著言淮景的點了點頭。而后,她走下床,一點點地靠近言淮景,張開雙臂,環抱住言淮景。
言淮景看著任傾雪一臉的不甘愿,瞬間沒了心情。
但他又貪圖這份溫暖。
他沒有回抱任傾雪,而是將頭邁進了任傾雪的脖頸中。
他喜歡她的脖頸,更喜歡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這味道讓他覺得安心。
傾雪,如果你的心屬于我,該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