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婷到機場,和許輕衣碰上面時,后者坐在候機室,面色慘淡,眼里一點光彩都沒有。
機場廣播播放著登機提醒。
許輕衣沒動。
韓婷婷走過去,提醒她該登機了。
許輕衣突然俯下身,不住地嘔吐起來。
機場乘務人員走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許輕衣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失魂落魄地走到登機口,又停了下,眼里似在掙扎著什么。
韓婷婷把人扶住,“你怎么了,是不是陸峋那邊不想讓你去。”
她說完,又覺得不太可能。
在醫院那段日子,她和陸峋打交道時間也挺多,只要不是涉及許輕衣的安全問題,對方都很縱容,如果不是許輕衣說陸峋在出差,她甚至都會覺得,陸峋會主動跟著許輕衣先去國外。
結婚領證,對陸峋和許輕衣而言,無非也只是走個流程的事。
“沒事。”
許輕衣聲音很輕,帶著無力。
這哪是沒事的樣子。
有事兩個字,根本都寫在了臉上。
不等韓婷婷再說什么,許輕衣已經走進廊橋,登上飛機。
手機關機前,她翻出綠泡泡,點開和陸峋的聊天。
-我會很快回來的。
她打字發過去。
手指在鍵盤上頓了下,又輕點了兩下,連著發了兩句很短的話——
-不管你怎么想我。
-陸峋,我愛你。
-
陸峋沒看見許輕衣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