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窈的淚僵在臉上,眼睛紅紅的瞪了蕭稷一眼,“都怪殿下。”
蕭稷好脾氣道:“嗯,都怪我。”
他伸手將謝窈攬在懷中,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
他家窈窈,往后盡是坦途。
謝窈枕在蕭稷胸前,耳邊清楚聽到蕭稷有力的心跳。
漸漸地,兩人的心跳好似同步。
謝窈心里卻少了從前的慌亂,反而覺得……挺好的。
就這樣靠著殿下,什么都不做,就挺好。
……
張氏被悄無聲息地帶出天牢,又被送了回去,就連謝玉嬌都不知情。
畢竟她把張氏撞暈過去了,獄卒是用帶張氏去看大夫的理由將人帶走的。
張氏回到天牢時仍很虛弱。
謝玉嬌正抱著膝蓋坐在天牢一角,單薄的衣裳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挪動身體到謝玉嬌身邊,將她抱住,“嬌嬌,嬌嬌不怕。”
謝玉嬌雙眼發直,嘴唇顫動,似在不停地說什么。
張氏湊近了聽。
只聽謝玉嬌含糊不清地呢喃,“不應該,不應該啊……誥命……誥命是我的……”
“謝窈……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謝玉嬌不斷重復這這幾句話。
張氏都擔心女兒被刺激瘋了,忙將女兒緊緊抱住,“嬌嬌乖,娘在。”
就在這時。
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張氏抬眸看去,只見高大威猛的裴宸正闊步而來,正停在牢房門前。
裴宸舉起的手一揮,立刻就有獄卒上前開門。
裴宸道:“你們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