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窈有些擔心,若她一點力都不用,會不會太重?殿下會不會抱不動?
蕭稷眼眸幽邃,似看穿她心中所想,聲音略帶幽怨,“窈窈是不信孤?”
那眸中好似帶火。
若非謝窈身體不適,他必是要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自己。
謝窈有些慌張的垂眼,瞬間老實,乖乖地窩在蕭稷懷里。
謝窈一直被蕭稷抱著進了主屋,暖意涌來,他又幫她褪了身上的狐裘。
“殿下……不問問我嗎?”
蕭稷這樣平靜,反倒讓謝窈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稷回答的理所當然,“窈窈若想說,自會告訴孤。”
若不想說,那便不說。
謝窈垂眼,聲音平靜,“張氏說,他曾聽謝乘夢魘時吐露過,是他害了我娘。”
這種事,便是她不說,蕭稷也能查到。
但謝窈的心里還是沒來由的有點緊張,甚至她說完就后悔了。
這跟將她的把柄親自交到蕭稷手里有什么區別?
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捅她一刀。
但……
謝窈在心里說服自己,她這是適當示弱,取信于蕭稷。況且這件事沒有證據,她……
謝窈正胡思亂想,忽覺手背一暖,卻是蕭稷將他溫暖的大掌覆在了她手背上。
他手指收攏,便將她的手攏于掌中。
“窈窈。”
蕭稷的眼里只清楚倒映著謝窈一人,微顫的聲音里滿是心疼,“你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謝窈怔住,而后眼里涌上淚意。
心里又酸又澀,又似被什么裝滿,漲漲的好似要溢出來。
蕭稷溫暖的指尖更快一步,抹去她眼角的淚,“莫哭。”
“你正坐月子,可不能掉眼淚,傷眼。”
謝窈的淚僵在臉上,眼睛紅紅的瞪了蕭稷一眼,“都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