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端坐上側,金冠束發,一身墨衣,氣質襟貴冷沉,正拿著一本書看著。
她坐于他最遠處,一臉憂心忡忡。
隊伍開始行進,速度并不快,吱吱呀呀的催人瞌睡。
她實在無聊,打起瞌睡來。
一路上江硯都在看書,她瞌睡打完了,又百無聊奈的撩起窗簾往外看風景。
“倒茶。
”忽然江硯說。
她轉過頭來看他還在看書,冰桶上的桌面上放著茶壺茶杯。
她趕緊為他倒了一杯茶,雙手捧上。
江硯沒看她一眼拿過茶杯,微微抿著。
她也覺得口渴了,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這茶一定是很名貴的,是她從未喝過的茶,比在縣衙里喝的還要好喝,入口甘甜,口齒生津。
江硯看她如狼飲茶,輕笑:“這可是圣上賞的茶葉,每年進供也不過百兩,你就這么當白水喝?”他是笑她上不得臺面嗎?藍月見不服氣的說:“再名貴的茶也只是茶,有什么了不起的,難道你江大人喝不起?”江硯促狹她:“喝得起,我的小侍女有多少喝多少,喝吧。
”見他又垂眸看書,她腦瓜子直轉,忽然開口:“江大人,既然我是你的侍女,那我一個月月俸是多少啊?”她點著小手指,期盼著他的回答。
江硯掀眸看她,還看不出她的小九九嗎?“你還想要月俸?”藍月見無語,她做著侍女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要月俸了。
“我為什么不能要月俸。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侍女嗎?難道你家侍女都沒月俸白伺候你的嗎?再說了,我也需要一些體己錢,有一些女兒家要買的日常用品,這沒錢可怎么成。
”“一兩。
”江硯淡定開口。
藍月見無語了,拿眼瞪他。
哪家貴主這么小氣的,一月一兩,真是太摳門了。
他那一雙鞋子都不止一兩銀子吧,真小氣,摳門到家了,誰家小姐要是嫁給他,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見她氣哼哼的憋屈樣,他心中笑意藏不住。
“看你做侍女的態度了,也不是不會漲的。
話說,你這小侍女也沒做什么事。
”江硯放下書,揉了揉額間,似乎看書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