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云清傷口上藥了沒有,現在怎么樣了。
她腦子里面思來想去無數的念頭,睡不著,整夜都睡不著。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江硯的影子。
她起身來,洗漱一番后,繞過屏風看到江硯正在看卷宗。
桌上擺著早膳,都是她喜歡吃的花樣。
她坐下來,安安靜靜的吃著,生怕驚擾了他。
“吃完收拾一下,要出發去辰州。
”江硯放下卷宗對她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看吧,又冷漠了,真是個怪胎。
她吃完,回屋開始收拾包袱,也沒什么東西,就幾樣衣裳,簡便的很。
玄夜玄風收拾了公子的卷宗書籍和衣箱等物走了出去。
要離開這里了,又要去辰州了,也不知那里什么地方。
畢竟住了這么久,藍月見還是有點舍不得這里的。
但跟著他,是要去京城的,沒什么比那更要緊的事。
她走出縣衙,看到隊伍已經整裝待發,后面有一輛囚車,車里只鎖著一個披頭散發,滿身狼狽的犯人。
不知是不是云清?她駐足眺望,正好看到那犯人抬起頭來也在看她。
是云清。
云清沒死,她又驚又喜。
云清看到她,雙手抓住囚欄,想要對她說什么。
她想走過去聽。
“還不上車,磨蹭什么?”江硯夾帶著慍怒的冷聲傳來阻止了她。
她終是不能走過去,便走向停在眼前的馬車。
馬車前放著凳子,她提裙踏上凳子,上了馬車,撩簾進去。
一進入,馬車里涼悠悠的,不似外面炎熱。
馬車三面軟墊,中間放著一個鐵質冰桶,涼氣就是從冰桶里散發出來的。
江硯端坐上側,金冠束發,一身墨衣,氣質襟貴冷沉,正拿著一本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