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期六,到星期叁,他正常的生活了五天。
除了何文淵自己,沒人知道他心有多癢。
沒錯,是癢,骨血內的癢。
如同裂開的傷口愈合長出新肉之時,所傳出的癢意,絕不浮于皮表,只磨得他恨不得將那傷口再撕開一次。
看著手機里對方依他命令,而再次匯報的信息,還將前些日子的全補齊了。
坐了龐龍復的車,給邵青保釋,幾人一起吃了飯,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
還有呢?
她不去上班去哪了?
她能干嘛?
又換工作了?
明明已經得到了胡愚獲的消息,他的心里反而更加焦躁了。
“魏停,胡愚獲不去上班的時候都在干嘛?”
他叫了一聲正在電視前投入的小男孩。
“姐姐不會不去不上班的。”魏停眼也沒抬,迅速答道,“除非生病了?!?/p>
何文淵在手機上同那人發去消息:[她是不是生病了?]
[有可能,不過沒去看醫生,藥店都沒去一下。]
“她生病一般怎么處理的?”
“睡覺,姐姐說看病很不劃算,家里也備有常用藥的,看著吃就好了?!?/p>
胡愚獲不會特意去看醫生,最多,偶爾在藥店買些用品。
現在看一次醫生,不管是再小的診所,動輒就是幾十上百,拿個兩天的藥。
倒不是窮到病都病不起了,而是因為一點小病小痛去看病,對她來說,非常的不值當。
何文淵沉默,客廳內只剩電視上的動漫人物說話的聲音。
……
胡愚獲最近,很孤單。
周六前,沒有再每晚接到魏停遞來的水杯,以及聽到那句“姐姐辛苦了”,她還在心里寬慰自己,也許等到搬入何文淵家里就好。
但是那條消息后,魏停徹底的從她生活中剝離。
她曾經覺得,要帶孩子養孩子,很疲憊很困擾,但是魏停真的不見后,她又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