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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淵今晚把魏停接回家,吃完飯后,驅車來到了胡愚獲那套小房子樓下。
幾天沒見,他不想給胡愚獲發消息,倒是想胡愚獲來找自己。
不過,這女的是真沉得住氣,愣是斷聯了。
明天搬過來,就要等到明天才聯系?
晚上十一點,仍沒等到她下班回來,駕駛座車窗下的路面,零零碎碎掉落了好幾個煙頭。
他還是先沉不住氣了,給胡愚獲撥過去電話。
對面很快接聽,伴隨著通話獨有的電流聲一起撞入耳廓的,是她咯咯的笑聲。
她似乎很開心。
好一陣子,她才朝著手機里喂了一聲。
“你在哪?”
對面的笑聲霎時啞住,聽著,還有些緊繃。
“見手青。”
電話被掛斷。
胡愚獲酒量不差,尤其是在見手青工作后,叁不五時就被邵老板叫著喝兩杯。
不過以往都考慮著回家時間以及早起,她總是早早離席,鮮少喝醉。
今天這樣的笑,有多久沒有過了?
她都忘了,什么時候開始笑不出來的。
“喝酒…有、兩個階段,你們知道不?”
酒量最差的龐龍復,腦袋枕著左臂,支起右手,伸出兩個手指比了個二,神神叨叨的問眾人。
“哪兩個?”
胡愚獲腦袋有些暈,一手拖著腮幫子回應他。
“哼!嗝兒——第一個階段就是,忘記這輩子所有煩惱,喝開心了!”
“第二個呢?”
“第二階段,就是第一階段之后還在喝…喝得這輩子所有開心事都忘了,只有難受的事兒…喝傷心了。”
“那我不要喝了,”胡愚獲別過腦袋仍在笑,“我想開心點。”
說著,她瞇著眼往后倒,背部靠上椅背。
仰著腦袋轉了轉,再悠悠睜眼,對上的是何文淵寒若冰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