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guān)心地問小伙子怎么了,要不要去通知我家人。
我搖頭謝過。
大娘好善良,用毛巾給我擦臉上的血,又拿出一瓶礦泉水瓶裝的酒。
“后生,天好冷,你流了好多血,喝幾口酒娘暖暖身子,以后不能打架的。”
這是大娘用來御寒的酒娘。
我喝了,又甜又暖,麻木的身子恢復(fù)了力氣。
若不是她叫醒讓我喝酒,真有可能會凍死在地上。
這一生,我品嘗過不少名酒,卻再沒體會過那幾口酒娘的香甜滋味。
望著大娘佝僂著腰,挑著籮筐離去的背影,我腦海中想起語文老師教過的海子一句詩歌。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我爬起來,趴臭水溝邊,從里面撈出打架前乘他們不注意丟在水里的兩捆錢。
塑料袋已經(jīng)破了,錢濕濕的、臭臭的,好多淤泥。
一張沒少,清理干凈臭泥,全揣進(jìn)口袋,回到出租屋。
翌日清早。
嫂子推著輪椅胎從房間出來,見到我渾身是血趴在餐桌上睡覺,瞅了一眼被我放桌面攤開來陰干的錢,神色訝異中略帶賞識。
“咦,與大臉痣交易,錢沒丟、人沒死?”
“你認(rèn)識他?!”
“老福山附近那些古玩鋪,敢收鬼貨的,還有我不認(rèn)識的人么?”
“”
我心中憋屈、憤怒、壓抑,各種情緒交織雜燴,卻又不知該怎么對這妖孽一般女人發(fā)作。
她什么都算出來了,卻不提醒,故意讓我遭劫難。
“生氣了?”嫂子眸子閃過不屑,冷哼一聲:“這是第二課,身無殺神葬鬼藝,貪念黃白折斷腰!”
我被深深刺激了,幾乎沖她吼出來。
“那你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