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輛車都標配了兩名穿著制服的押運員,腰間別著對講機,看起來很專業。
更夸張的是車隊末尾那輛改裝過的豪華房車,里面應有盡有,真皮座椅,小型浴室,甚至還有簡易醫療艙,顯然是專門為閻承準備的。
錢管家正一絲不茍地核對物資清單,見云旌和閻承走來,立刻鞠躬:“少爺少夫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云旌掃了眼車隊,挑眉:“你們閻家救災都這么高調?”
“是父親的意思,”
閻承無奈一笑,“畢竟這次也關乎公司形象。”
他話音剛落,身后園門內就有人喚他。
“阿承!”
閻母被吳媽推著輪椅匆匆趕來,她穿著真絲睡裙,肩上草草搭了條薄紗披肩,臉上滿是焦急。
“媽,”
閻承快步迎上去,蹲在她面前,“您怎么出來了。”
閻母一把抓住閻承的手,她掌心濕冷:“你真的非去不可?新聞說那里已經熱死人了!你從小就不耐暑,萬一出事怎么辦?”
說完,她眼眶紅了一圈。
汗珠從閻承的額頭滑下,他沒顧上擦,輕輕回握母親的手,溫聲安撫:“車隊帶了足夠的冰桶和藥品,我不會有事的。”
“可……”
閻母張了張嘴,突然瞥見站在陰涼處的云旌,臉色瞬變。
她硬生生咽下原本想說的話,勉強扯出一抹笑:“你也去?”
云旌并不打算搭理她。
周聿琛飄在一旁,譏笑道:“你婆婆變臉夠快的。”
你婆婆!
云旌暗罵。
閻母收回視線,又急切地轉向兒子:“阿承,媽媽不是要攔你,可是……”
她面露心疼,哽咽道,“你從小到大錦衣玉食的,哪兒吃過這種苦……”
不待閻承回答,閻父從園內大步走來,瞧見這母子倆還在膩膩歪歪,頓時面露不悅:“該出發了,別耽擱時間。”
閻母聞言,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抬臉第一次頂撞了自己的丈夫:
“閻佑信,你就這么狠心嗎!外面那個野種天天在董事會出風頭,這種苦差事倒是想起阿承了,他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也是你的親兒子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閻父眼神一厲,正欲發作。
閻承連忙按住母親的手:“媽,是我自己想去。”
“什么?”
閻母怔住,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