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還白費功夫干嘛呢?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周聿琛身上濃得快化不開的怨氣,才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很冷很沉,不復(fù)之前的吊兒郎當。
云旌與他對視。
看來這死鬼被那佛珠傷得不輕,在聚靈鐲里用靈氣滋養(yǎng)了一個月,魂魄都還沒完全恢復(fù)實體不說,就連性情也大變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繼續(xù)留在閻家找那些沒頭腦的線索?”
云旌挑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話鋒一轉(zhuǎn):“看來你和閻母周薇的‘淵源’,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她光是出現(xiàn)在你身邊,就能讓你怨氣沖天到把棺材板都掀了。”
經(jīng)過一個月的復(fù)盤,云旌發(fā)現(xiàn),除了車禍和在八卦水車旁的那次,只要有閻母出現(xiàn),周聿琛必定會發(fā)生異動。
比如餐桌上無端的怨氣;被佛珠傷的那么厲害,閻母來到病房,他硬是蘇醒了一陣;還有現(xiàn)在,從上車開始,他就在聚靈鐲里左沖右撞,要不是云旌壓制著,恐怕早就鉆出來了。
云旌低低笑著,試圖從他這得到更多的信息:“相比于尋找上代靈渡師,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你的事情,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怎么死的?和閻家什么關(guān)系?”
她單刀直入,坦誠問出。
話音剛落,滋啦一聲,周聿琛毫無征兆地原地消失。
下一秒,一張放大的俊臉猛地閃現(xiàn)到她面前。
周聿琛眸底陰霾翻涌,深不可測,他俯著身子,將云旌圈在身下。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似乎在這一刻停滯。
二人四目相對,呼吸聲與怨氣相互糾纏。
云旌能清晰地感覺到周聿琛的目光,如同畫筆一般,正一筆一筆地描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過分的凝視,讓云旌產(chǎn)生了一絲被冒犯的慍怒。
又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身體緊繃,極力克制才壓下了踹他褲襠的沖動。
“看夠了嗎?”
云旌眼神里泛起殺意,“還是說上次的教訓(xùn)不夠深刻,想再‘回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