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哭著哀求,如今父親的私生子和情人虎視眈眈,盤算著把他們母子趕出家門,所以只要能讓他的身體好轉,無論什么辦法,母親都愿意嘗試。
形勢之下,他也只能答應。
而云家,是赫赫有名的中醫世家。
救死扶傷,創立杏林齋;收養孤兒,創辦慈幼堂,在商界以及社會中聲望極高。
云家保守,只有一女養在深閨,自幼習得一手好字畫,極少露面,但見過的人都稱贊其大家閨秀,想要聯姻的家族不在少數。
所以哪怕如今落魄,在面對閻家的求娶時也是不卑不亢,明確表示不會用女兒換取利益。
但母親手段雷霆,終以封殺杏林齋,扶持對家仁心閣,讓他們百年基業毀為一旦為要挾,迫使他們同意。
云小姐已經足夠委屈。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他決定和她契約形婚,形婚期間互不束縛,他會用三年時間在天盛集團站穩腳跟,三年之后放云小姐自由。
倏地,緊閉的房門開了。
撲面而來一股凜冽的清香,映入眼簾的是帶有強烈攻擊性且絕美的一張臉。
額間一點紅,魅惑的狐貍眼奪人心魄,淡淡的日光縈繞在她周身,極盡嫵媚的同時又極致清冷。
“什么事?”
云旌好看的眉頭蹙起。
從小到大,她見多了男人這種眼神,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色坯子。
閻承喉結滾動,‘形婚’兩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
“我……昨晚不該讓你獨守空房。”
“本來我也不樂意跟你一塊睡,”
云旌嗤笑,雙臂環抱,“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心里有別人,那還找我沖喜干嘛呢?這不純純惡心人么?”
閻承耳根變紅,嘴唇動了動,一副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云旌瞧著他:“我看你滿面紅光的,也不像有病,難不成以前都是裝的?”
閻承一愣,這才發覺自己不再咳嗽。
他嘗試握拳,發現力氣也變大了些,雖然整個人依然虛弱,但狀態已比之前好了不少。
“怎么?還想打我?”
云旌看向他攥緊的拳頭,眼中泛起森森寒意,“有種你試試。”
“什么?”
閻承意識到被誤會,正要解釋。
哪知云旌根本不給他機會,抬手就是一拳,閻承捂著鼻子連連后退,鼻血從指縫流出。
“這一拳是打你這個見異思遷的渣男,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