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些想順手把他清理出去的弟子,總會被各種意外打斷。
“怎么回事?我明明鎖定他了,怎么被李四的飛劍擋了?”
“那小子太滑溜了!像個鬼影子,剛要打中,他就借著別人的攻擊躲開了!氣死我了!”
“我靠,他一步就踩進了那兩個人的戰圈中心,兩人怕誤傷,竟同時收手,讓他鉆了空子!這還是人嗎?”
觀戰的弟子們從最初的無視,漸漸變成了無法理解的驚愕與煩躁。
這個洪玄,就像一個幽靈,他本身不造成任何威脅,卻總能利用旁人制造的威脅來保護自己,這種感覺讓所有想對他出手的人都感到一陣無力與憋屈。
趙承乾捏著扶手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骨節發白。
對方就像一條抓不住的泥鰍,不強,但讓你耗費心神卻一無所獲。
他安然無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蕭逸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銳利如鷹。
他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運氣,而是一種對時機、人心、甚至是靈力流向的恐怖算計,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生存。
這份心智,遠比尋常的實力更讓他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寒意。
“這小子……”
高臺上的白發長老終于再次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奇異。
“他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刃的縫隙里,吝嗇著自己的每一分靈力,算計著身邊每一個人的出手。
有點意思。”
七號擂臺之上,人數已銳減至不足三十。
洪玄依舊在擂臺邊緣游走,他的“狡猾”與“難纏”早已被無數有心人看在眼里。
“不能再讓這個家伙惡心人了。”
擂臺中央,一名身材精悍,身著趙家服飾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身旁幾人低聲道。
“他太礙眼了,一起上,把他逼出來,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