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法術光芒剎那間爆開,轟鳴聲、慘叫聲、兵刃交擊聲不絕于耳,整個演武場陷入狂暴的靈力亂流與血腥氣之中。
洪玄所在的七號擂臺,甫一開戰便成了血腥的絞肉機。
而他本人,則在第一時間,如一滴水融入大海,悄無聲息地游走到擂臺邊緣,身影被幾個激烈纏斗的弟子擋住,氣息收斂到了極致。
他不顯山不露水,仿佛只是一個觀戰者。
“那個角落里的家伙,煉氣四層初期?氣息這么弱,怎么還站著?”
有眼尖的觀戰弟子發現了洪玄,但隨即又被更激烈的戰斗吸引了目光。
高臺上的圓臉長老也注意到了他,微皺了下眉,對身旁的趙無咎道:“趙師兄,你那祖孫非要針對的,就是這么個貨色?此子毫無戰意,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實在無趣?!?/p>
趙無咎冷哼一聲,沒搭話。
他要的是碾壓,是羞辱,而不是看對方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角落里茍延殘喘。
擂臺上,一名滿臉橫肉的弟子終于清理完身邊的對手,目光掃過,立刻盯上了看起來最省事的洪玄,獰笑著一拳轟來,拳風呼嘯,帶著一股腥氣。
眾人幾乎都懶得看,這種無名之輩的下場早已注定。
然而,洪玄只是不疾不徐地側過半步,一面平平無奇的土元盾在他身前凝聚。
就在拳風將至的瞬間,旁邊另一場打斗中,一道失控的法術恰好撞在那名弟子的腰眼上,令其身形一滯,拳力大減。
“嘭!”
土元盾應聲而碎,但已將余力盡數化解。洪玄順勢后退幾步,重新隱入另一片戰團的陰影中,動作流暢,毫不停滯。
那弟子吃了個暗虧,又見洪玄滑不溜手地躲開,惱怒地啐了一口,覺得為這么個泥鰍浪費時間不值,轉身撲向了別人。
“運氣倒是不錯?!?/p>
高臺上有長老隨口評價了一句,便移開了視線,不再關注。
可隨著時間流逝,擂臺上的人越來越少,這個“運氣不錯”的洪玄,卻像一塊滑膩的礁石,任憑浪潮如何洶涌,他總能找到最省力的縫隙,安然無恙。
他從不主動攻擊,只是在擂臺邊緣游走,身影飄忽不定。
他施展的法術,無論是土元盾還是銳金訣,都簡單至極,威力微弱,恰好能擋住余波或是逼退實力不強的對手。
可偏偏,那些想順手把他清理出去的弟子,總會被各種意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