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月這會兒也是道:“夫人,你們收下吧,不然我總覺得當初拿了相爺那么多銀子,實在是良心難安。”
那會兒剛剛和離,也需要銀子傍身,所以陳氏不曾拒絕沈硯書的好意,如今她已經在外頭安定下來。
又有了自己的小生意,有了進項,日子也慢慢地好了起來。
便也想還這份情。
容枝枝語氣溫柔:“你可明白,當初夫君給你那么多銀子,其實是有補償你的意思?”
“這些年你為沈家做了這么多,為小叔子生兒育女,最后落到這樣的結果,夫君他作為大伯哥,心中有愧。”
“正是因此,才希望在金錢上多補償你,叫你以后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陳清月笑笑:“我自是明白相爺心善,可夫人您想想,沈硯明對不住我,與相爺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本就是我與沈硯明之間的恩怨,就是要補償,也該是沈硯明補償我,他不補償,那就算我命不好,無論如何都賴不到相爺頭上。”
“再有,我當初嫁到沈家,我本身沒什么嫁妝,我走的時候,沈硯明自己手里也沒什么錢,平日里甚至總是前婆母幫襯。”
“他也給不了我什么體面的補償,我也并不指望那些。”
“如今我只想多少還你們夫妻一些,不然顯得我實在是薄情寡恩,對你們這些對我好的人,半分感激之情也無。”
世上本就沒有人一定要對自己好,何況他們夫妻還是自己前夫的兄嫂,陳氏是拎得清楚的。
李妄笑笑:“夫人,您還是莫要推辭了,盡數收下吧,否則才是叫清月心里一直過意不去。”
容枝枝見他們堅持,便沒有多說什么,對著玉嬤嬤點點頭,示意對方收下。
罷了,日后等他們成婚,自己再多送些賀禮就是了。
這會兒黃管家也回來了,開口道:“夫人,二爺上護國寺尋老夫人去了!”
容枝枝有些奇怪:“他近日里不是忙著做生意?去見婆母做什么?”
公孫氏與沈硯明如今關系失和的事情,容枝枝也是知道的。
黃管家道:“二爺偶爾還是會去看看老夫人的,想來還是念著老夫人從前對他的好。”
“只是這回確實奇怪,因為他日前才剛看望過老夫人,今日又去,也實在是太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