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沈宏竟然試圖將下老鼠藥的事情,栽贓在容枝枝身上的時候,陳氏更是攥緊了拳頭。
氣得發抖:“真是個混賬東西……”
李妄拍拍她的手,安撫她。
容枝枝說完了一切之后,與她道:“其實我覺得你當初離開,倒算是脫離了苦海。”
“你那幾個孩子,對你這個母親不孝,對他們當初口口聲聲維護的祖母,也同樣孝順不到哪里去。”
“但凡有什么事不順著他們的心意,便能頃刻間反目成仇。”
“遠離了他們,對你來說,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陳氏嘆氣:“話雖如此說,但我到底是他們的生母,總覺得自己對他們有一份責任。”
“所以不管如何說,宏哥兒的事兒,我到底還是要關心一番。”
容枝枝也是將要做母親的人,自然也是明白陳氏內心的糾結,既失望于孩子們對自己的態度,又不能完全放下那一份骨肉之情。
她轉頭看了一眼黃管家:“你去看看二爺在何處,將他叫來。”
陳氏卻道:“找到了他在何處,我自己去見他就是了,不必喊他過來。”
她其實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又將相府牽扯進去,讓沈硯明又逼著沈硯書做什么,或是與容枝枝說什么不好聽的。
她自己在外頭處理就是了。
容枝枝不知她在想什么,但也還是尊重她的,便對著黃管家點了點頭,算作默認。
黃管家立刻出去了。
李妄帶來了不少禮物,倒都十分貴重,價值幾萬兩銀子,此刻也獻出。
容枝枝本是不想收,免了惹麻煩。
李妄卻是道:“夫人,在下在江南做生意,與官場無涉,也并不會有任何事情求到相爺的頭上。”
“更別說相爺還是清月前夫的兄長,我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會求相爺幫我辦事。”
“這些只是我們二人的心意,為答謝當初相爺贈重金給清月的恩情,絕無行賄之意,還請您一定收下。”
清月,便是陳氏的閨名。
陳清月這會兒也是道:“夫人,你們收下吧,不然我總覺得當初拿了相爺那么多銀子,實在是良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