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湛和申鶴也退下了,他們兩個也不傻,到了這會兒當然也都想明白了,陛下和相爺是故意瞞著他們的。
他們二人什么都不知道,做出的著急和激進的反應,自然才是最真實、最能夠騙到敵人的。
只是申鶴還是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道:“恩相,其實我的演技還不錯,下回您能直接告訴學生嗎?”
“學生這回是真的差點沒了……”
說著,他再次舉起兩指,打算比出那段距離,叫恩相知曉當時局面的兇險、知道自己的委屈。
卻不想,沈硯書淡聲道:“兵部尚書不是救下你了?”
申鶴:“是救下學生了啊,但是萬一……等等,恩相,您怎么知道,是兵部尚書拉住了我?”
恩相今日才被放出來,一共才兩個時辰,就已經處理完了一場宮變,應當是沒人會在如此緊張的情境下,與恩相提及那點小細節的啊。
這回是乘風開的口:“相爺早就與兵部尚書暗中商量好了,說自己有幾個學生,性子有些激進,極有可能死諫,叫兵部尚書幫著注意幾分。”
“相爺是需要你們這些真實的反應來麻痹敵人,但卻也并沒有想讓你們死啊。”
申鶴聽到這里,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嘿,我就知道,恩相心里還是有我的,還是器重我的,還是舍不得我死的……”
乘風翻了一個大白眼:“要不是知道你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有相愛的未婚妻,我有時候都會懷疑你是不是暗戀相爺……”
這話叫沈硯書冰冷的眼神,落到了乘風的臉上。
乘風面皮一抽,捂住了自己的嘴,得,屁股自己有段時間沒挨打了,這嘴就又開始胡咧咧了。
申鶴也是翻白眼:“胡說什么,恩相對我是知遇之恩,我是崇拜且感激恩相,與愛情和暗戀有什么關系?”
令申鶴沒想到的是,沈硯書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瞧了他一眼,淡聲道:“日后有事,在官署與本相說便是,或叫人來府上傳話,少親自來相府,免得夫人誤會。”
申鶴:“???”
咱就是說,乘風這嘴用不上能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