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將兩人嚇成這樣。
擺擺手不在意地道:“慌什么?對相父忠心,不就是對朕忠心嗎?誰不知道朕對相父,也是忠心耿耿……啊,不,是言聽計從!”
意識到自己說忠心耿耿的時候,相父的眼刀落到了自己的臉上,永安帝立刻改口,換了一個詞。
嘖,一個成語罷了,相父需要如此嚴謹嗎,竟然還給臉色自己看!
沈硯書這才開了口:“主謀和叛軍,已經全數殺盡。”
“臣也已經傳信,在大王爺離開封地之后,便立刻控制王府,抓住他所有的家人和幕僚,以防封地動亂。”
“驍郡王的府邸,此刻也已經被包圍。”
“他二人的眷屬如何定奪,還請陛下決斷!”
永安帝:“既然是謀反大罪,兩人又是皇族,便滿門抄斬吧!投靠他們二人叛變的將領,誅滅十族,那些士兵的家人打入奴籍!”
沈硯書豁然盯著他,自古以來,都只有誅滅九族,陛下驟然誅滅十族……
永安帝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與他道:“相父放心,朕沒打算做暴君,朕只是想威懾所有人,朕在位期間,不想京城動亂第二次!”
沈硯書頷首:“陛下心中有考量便好。”
這個孩子到底是已經親政了,會有他自己的想法,沈硯書終究不可能事事都替他決定,也不可能事事牽制對方,要求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永安帝:“相父的表妹雖與驍郡王有了婚約,但這一次她出賣驍郡王有功,朕便不株連她,并特許他們二人解除婚約。”
沈硯書:“謝陛下。”
說起公孫瓊英,沈硯書也只想嘆氣,一會兒他還要親自走一趟驍郡王府,將那些所謂的小冊子都找出來,并收尾此事。
永安帝開口道:“那后頭的事情也交予相父了,他們偽造相父通敵的信件中,姜文曄的玉璽印鑒是真的,說明他二人才是真的與旻國有勾結,相父您要慎防旻國之人!”
沈硯書:“臣明白。”
少帝笑笑:“相父處理完了事情,便早些回府吧,義母幾日不見相父,也是等急了,想來您也想她了。”
沈硯書也沒多留,因為容枝枝有沒有等急,他不清楚。
但他是真的想媳婦了:“臣告退。”
宇文湛和申鶴也退下了,他們兩個也不傻,到了這會兒當然也都想明白了,陛下和相爺是故意瞞著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