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他需要頭疼的是,施聞樓的毒似乎比先前想象的更加棘手。
沈硯正琢磨著,看到施聞樓突然站了起來,以為他是打算親自去找謝玉蘭,臉色一緊張:“少安你……”
“無礙,我處理公務。”施聞樓打斷他,徑直進了書房。
這一進,就是三日。
而且期間,沒有傳出過完整的話句。
沈硯進去送過幾次藥,施聞樓坐在堆積如山的公文后,面色青白得近乎透明。
他簡直不敢離開施家遠了,生怕自己前腳一走,后腳施家就開席了。
這天他撩著袖子,準備不顧施聞樓的反抗,強行將他擄出書房,書房的門卻自己開了。
施聞樓走出來,眼中血絲密布:“查到哪了?”
沈硯知道他在問什么。
這幾日施聞樓雖表面平靜,但尋找謝玉蘭的暗衛一個都沒撤回,每日仍有密報從各地傳來。
“現在到碼頭的船都回信,沒有符合特征的。”
施聞樓的手指突然收緊。
腦子里不禁浮現了那日秀春在他面前聲聲詰問的樣子。
“撤回吧。”
這三個字輕得像嘆息,沈硯差點沒聽清:“什么?”
“所有派出去的人。”施聞樓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都撤回。”
沈硯下巴差點掉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段時間來瘋魔般尋找謝玉蘭的施聞樓,竟然要放棄?
“少安,也許再找找……”
“我說,撤回。”施聞樓一字一頓,“她既不愿見我,我成全她。”
說罷,書房的門重新關上。
沈硯甚至忘記自己是為了把施聞樓強制綁出書房,押回去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