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盞茶時間,秀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了書房中央。
其實她的容貌生的真的不差,畢竟是專門塞到施聞樓身邊伺候的。
“奴婢見過三爺。”她大概猜到什么事情了,臉色特別蒼白,又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之色。
施聞樓冷眼看著她,沒有半點憐惜:“你把謝玉蘭失蹤的事情按下去的?”
秀春的指尖倏地收緊掌心:“奴婢……當(dāng)時府里太亂了,奴婢怕又生事端……”
她這么說不無道理,所有人都在忙著施聞樓的事情,就算老太太知道,也是先把這件事按下來。
施聞樓沒有心思聽她狡辯,“從今往后,你也不必在我身邊伺候了,哪里來回哪里去。”
秀春這才露出驚慌的神情。
三爺這是要為了謝玉蘭,趕她回老太太的院子?
那她豈不是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三爺,奴婢知錯了。”秀春撲上前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帶雨:“奴婢真知錯了!奴婢是為了三爺好啊。”
施聞樓沒有踢開她,就這么俯視著秀春的求饒,眼中寒意更甚:“我的身邊不留欺瞞之人,念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不將你驅(qū)逐出府,若有下次。”
他冷笑一聲,未出口的話讓秀春徹底癱坐在地上,心里的不甘也涌了上來:“三爺,明明我最先在你身邊,為何你眼里只有謝玉蘭?難道你看不出嗎?謝玉蘭根本不想留在府里,就連這個通房的位置,都是老太太逼著她答應(yīng)的!”
“三爺,你看不出來嗎?她早就想離開府里了!先前繡香囊也好,攢銀子,不都為了離開嗎?她要是掛記著回府,這么久了,早該回來了!”
“我有什么錯?怕是謝玉蘭知道我替她隱瞞不報,還得感激我。”
秀春越說越激動,一時間口不擇言。
施聞樓的臉色猛然一沉,“來人。”
大抵是受秀春的刺激,氣息頃刻的不穩(wěn),嗓音更冷:“送去老太太院里。若是老太太問,就說我施聞樓福薄,留不得這等背主的奴才!”
秀春咬牙,“不用,我自己走。”
她轉(zhuǎn)身,眼里是深深的怨恨。
憑什么!
謝玉蘭都走了,三爺?shù)男睦镞€是她!
沈硯唏噓不已,更對謝玉蘭在自家兄弟心里的重要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知。
不過,眼下他需要頭疼的是,施聞樓的毒似乎比先前想象的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