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條狗,得聽話,得會搖尾巴。”
“只可惜……咱北疆哪教過這些?”
說到最后,林程延抬頭朝著秦淵一笑,語氣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好得很!學(xué)不會才像話!”
“要是你真學(xué)了那一套奴才作派,老子才懶得今晚來找你喝這口冷風(fēng)!”
秦淵聞言大笑兩聲,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力道雖重,卻透著幾分真情的粗野。
他望向林程延的神色中盡是欣賞,當(dāng)初自己看中的刀子果真沒白養(yǎng)。
想到這里,秦淵眸光一掃,落在顧行身上,瞇了瞇眼,語氣中帶著些許說不出的炫耀:“看清楚沒?這才是咱北疆出來的刀!”
“真刀真槍,不會彎腰。”
顧行也是抿嘴一笑,垂著眸沒回話,眼底卻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
從北疆血里殺出來的人,她見得多了。
可眼前這人身上那股子硬氣,卻真是連秦淵都壓不住。
秦淵重重吐了口氣,抖了抖披風(fēng)上的雪漬,壓著嗓子道:“林成虎要真敢把這戲唱到陛下面前,你可打算怎么辦?”
既然現(xiàn)如今話都問明白了,自然也得幫自家孩子盤算盤算今后的路。
“他要把我這塊人肉封賞剁干凈了端上去?”
“行,我就讓他端。”
林程延聞言挑了挑眉,唇角那抹笑意收了幾分,眸色沉下去,語氣中盡是陰冷。
說到這里,他指腹在刀鞘上磕了下,聲音低低吐出一句:“可回頭誰端回去,誰得吐出來。”
秦淵聽得眼底火光一閃而逝,頓時(shí)明白了林程延的意思:“好——這句話老子聽著順耳!”
“過幾日才是陛下封賞,你就暫且在這宅子住著,不用擔(dān)心林家那老狗找你麻煩。”
“黑甲衛(wèi)的事情有顧行帶你熟悉,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