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為什么這么做?”
吳秘書遞過來一份厚厚的資料,“他有個親妹妹,也是聾啞人,在特殊學校讀書,事發前不久,她的妹妹在酒店房間里割腕自殺。”
周重光一張一張翻過資料,那個花兒一樣的少女,跟幼年宋錦書有幾分神似。
一樣懵懂無辜的大眼睛,幼態臉,剛剛進入發育期的身材,還有眉宇間那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周老先生”吳秘書停頓了下,悄悄瞟像周重光的臉。
周重光敏銳的察覺到吳秘書的心思,“有什么就說,不要遮遮掩掩。”
“周老先生曾經長期捐贈那家特殊學校,并且”
“并且什么?”
“那個女孩,是在周老先生捐贈當天,在酒店房間里割腕自殺的。”
周重光猛地抬頭,捏出青白:“有警方記錄嗎?”
“有,記錄顯示是抑郁癥。”
抑郁癥?
抑郁癥會讓一個在聾啞學校長大的貧苦女孩跑到十公里外的五星酒店房間自殺?
聾啞學校、孤兒院、女孩、自殺、跳窗
周重光合上資料,揉了揉太陽穴,父親的罪惡遠比他想的還要多。
沈宅。
江明月將一份離婚協議推到沈星野面前,指甲在光滑的紙頁上劃出輕微聲響。
“簽字吧。”
“又在胡鬧什么?”沈星野沒有正面看她,“上個月你擅自開了個所謂新聞發布會,鬧得雞飛狗跳,公司股價大跌,我沒怪你就算了。”
“今天還鬧到家里來?我難得回來一次,一回來你就跟我說這個?”
“難得你回來一次?”江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譏諷的冷笑。
“你也知道難得回來一次?”
“這三十多年,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又管了多少?”
她從抽屜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拍在離婚協議旁。
“這是我名下所有股份的轉讓書,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