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周重光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椅子上,“父親要不要猜猜我在哪里撿到的?”
“混賬!”周正揚拍案而起,“你在威脅我?”
周重光不怒反笑,“這么說,父親是認出這個東西來了?”
周正揚伸手就要奪,被周重光一閃躲,撲了個空。
那天,郭志勇來周公館找他,半是威脅半是求救。
郭志勇告訴他,那個叫楚嬌嬌的女孩,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了孤兒院小紅樓的事,想讓他去做指控證人。
郭志勇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做了指控證人,自己作為幫兇,也絕對逃不掉。
“我殺了她,她太愚蠢、也太幼稚。”
“我把她打暈以后推進湖里,跟當年孤兒院那個叫金玉鳳的小姑娘一樣。”
“周先生,您不會袖手旁觀吧?”
周正揚聽出了話里威脅的味道,只是笑笑,不說話。
“如果我被抓了,楚家一定不會放過我。”
“到時候,我怕自己受不得苦,什么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這句話一出來,在周正揚心里,郭志勇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他不配活著。
任何有威脅的人,都不配活著。
周正揚安排他在周公館住下,承諾會保證他的安全。
當晚,福伯設(shè)宴與郭志勇在客房里小酌。
一杯一杯酒下肚,郭志勇漸漸不勝酒力,昏睡過去。
套牌面包車趁著夜色離開周公館,回到尚未完工的溫泉度假酒店。
在昏睡之際,郭志勇身上被滾了一層又一層黃,鼻子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處理完后,掛在工地空閑的挖掘機鏟斗里。
周正揚心里很清楚命案辦理流程,楚嬌嬌的尸體是在湖里被撈起來的,工地至少會停工半年。
等明年春暖花開,郭志勇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福伯回來給他匯報時,確實提到過郭志勇略微掙扎了會兒,也說過活兒干得很干凈利索,沒有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