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開開門!是我啊侯爺,妾身求您,求您開開門!!”
她用力拍打著門扉,哭喊著,“我爹是冤枉的!他一定是被奸人構陷了!侯爺您明察秋毫,您最是公正!求您看在妾身侍奉您的份上,看在往日的情誼份上,救救我爹吧!”
她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的乞求,在屋內聽著的楚云舒都有幾分不忍了。
她抬眼看向謝沉舟,“侯爺?”
謝沉舟置若罔聞。
他的心神,只有眼前咫尺之遙的溫軟與那縷若有似無的清甜氣息。
少女被他半攬在懷中,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正被他引導著在宣紙上慢慢寫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胸膛傳來的溫熱,以及他噴灑在她頸側和耳際的、克制而平穩的呼吸。
好近,但又很奇怪,她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謝沉舟是不是抱得太順手了。
以至于她都不記得這個行為很突兀。
那日夜折磨著謝沉舟的皮膚饑渴癥帶來的空虛焦灼,此刻被另一種更洶涌、更深邃的感官需求所填滿。
似是察覺到了楚云舒的分神,男人淡聲提醒:
“專心。”
低沉的嗓音幾乎是貼著楚云舒的耳廓響起,帶著一絲喑啞,那握著她的手卻驟然收攏了幾分。
他的唇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肌膚,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楚云舒咬了咬唇,外面的哭喊聲這么大,她怎么可能集中得來精神。
也就是謝沉舟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才能在這個時候逼她練字!
是的,楚云舒完全沒看出來謝沉舟是想跟她調情。
她的現代思維很難理解,古代的男人追喜歡的女子,就是在書房紅袖添香。
只以為男人又犯抽了,想給她當老師,才會教她練字。
這也不怪他看不懂氛圍,誰叫男人看了一眼她寫的字,就直接說“丑”呢。
她的字不說是簪花小楷,至少一筆一劃也板板正正的,哪里丑了?